腰畔的细柳长剑,挽了一个剑花,挑开月戟,随之射出一道柳叶剑气。
胡不归慌忙仗戟防挡,只是剑气锋锐无匹,击在戟上,不但发出嘹亮的碰撞之声,而且还在戟上留下了一道鲜明的裂痕。
胡不归看着戟上的裂纹,心绪难平,又见吕渊再度射来一道剑气,连忙仰身弃马,落到地上。剑气直入,削中那匹赤鬃烈马,直接将它当腰劈成两截。
胡不归见状,虽然心里惊讶,但是并不慌乱,而是凝气上手,展开双戟,一钩,一刺,一啄,三式连环,双戟互补,有若行云流水,攻伐不绝,挥刺交错的双戟不仅挡下了柳叶剑气,而且还能强拼吕渊的凌厉剑招。就见胡不归身法轻盈,来回侧绕,竟是一连接住了吕渊的十数招攻击。
吕渊不曾想到,这个胡不归,虽然低了自己一个级别,却能在自己的手下坚持如此之久,心下不由得刮目相看,对方年纪轻轻,已有如此修为,只怕不消十年,便能超越自己。
外圈围困的军士早已和一众青年男女混战一片。
司马忠、司马念二人当先跨马冲锋,杀向一侧,几个养气期修为的青年男女从旁策应。
司马悦挽弓,搭射双箭,射向对方为首的两个部将,配合谢灵驹、王若晴殿后,带着大家集中往外围冲击。
然而陈将军、傅将军很是轻松地挡下了司马悦的羽箭,快速地驰马掠来。王若晴手段利落地杀了劫持的校尉,举剑迎击,却见陈将军横枪一挡,枪身前击,轻松地穿过王若晴的防御,重重击在她的腹部。
王若晴受创,瞬间脱力,跪倒在地,幸亏被旁边眼疾手快的粉衣女孩,一槊撩开,这才免于被长枪刺死的下场。
至于另一边的谢灵驹,同样纵起身形,双杵重击,迎上傅将军。
傅将军手持长刀,一记刀劲砍上银杵,迫退谢灵驹,顺手又是一提,直接击飞了金杵,刀锋跟着下劈过来。
谢灵驹连连惊退,可惜慌步倒退之中仍然不及,胸口被傅将军的长刀划过,鲜血四溅,随着长刀的气劲一带,直接仰摔倒地,失去了反抗之力,眼见着就要被长刀当胸钉死在地。
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疾速掠来,当腰抱起谢灵驹,急步跳开,正是王若离见到谢灵驹情势危急,挺身而出。
司马悦瞅着,以王若晴培基期、谢灵驹筑基期,二人这样的修为对阵两名部将,竟然都是瞬间落败,看来这两个部将都是化丹期的修为,恐怕殊难对付。
司马悦心里焦急,招呼着后方的一众青年男女,拼力冲击,想要冲出包围圈。
重围中央。
吕渊手执细柳长剑,发招之间,剑气四射,周遭不少军士被溅射的剑气殃及,接连中招倒地。
吕渊蓄力一击,“拂柳式”,嘭的一声,将月牙戟身,削下一块。长剑跟着穿过戟间构孔,刺伤胡不归的左手手腕,顺势打掉了他左手的月戟,随之一剑横削。
胡不归见此大惊,慌忙掷出右手的月戟,身子急退,落回围圈,混进了军士里面。
吕渊深深地看了一眼胡不归的方向,似乎想要乘胜追击,不过转眼见到另一边的青年男女险象环生,不由嘴下一叹,仗剑长掠过来,十几道剑气骤然射出,周围正自围拢过来的十数名军士,应声而倒。
吕渊几步掠到围圈边侧,正见傅将军挥着长刀,想要砍死身前一个抱着伤员的青年,却是刚才王若离虽然救下谢灵驹,但被傅将军堵住,节节迫击,已经逼到了死角。
傅将军眼角得意,正想出刀,忽见一记剑气急速射来,吓了一跳,连忙挥动手中长刀,改劈为挡。不料,急速奔来的吕渊,忽然身形一晃,从左路方向窜近,直接一记柳叶快剑,将傅将军刺落马下,喉管穿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