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般的自信。”
伊斯塔露空灵的声音适时地在白启云心间响起。
白启云微微颔首。伊斯塔露说得没错。
“自信是强者的权利,”白启云轻声回应,目光重新变得平静而专注,“但也往往成为他们视野的盲区。”
他不再停留,迈开步伐,穿越那层咆哮的烈风壁障,并未如预想中那般遭遇毁灭性的冲击。对于白启云而言,那足以撕裂钢铁的风暴,更像是一道需要特定方式通过的门帘。
周身流转的元素力形成一层微不可察的护膜,将狂暴的风压与撕扯力轻柔地排开,他只是感到一阵强烈的阻力,如同穿过一道粘稠的水幕,随即身形一轻,便已置身于高塔的内部。
外界狂风的咆哮声瞬间变得遥远而沉闷,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
塔内异常安静,静得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微弱回音。
映入眼帘的景象,与外界对那位孤王可能拥有的奢华的想象截然不同。
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视野所及,是一片令人感到窒息的空旷。
巨大的圆柱形空间向上延伸,隐没在视线难以企及的黑暗之中,向下望去,同样是深不见底的幽暗,仿佛这座高塔是通往地心或者天空的无底深渊。
脚下是青灰色砖石严丝合缝地铺就的地面,冰冷坚硬,没有任何铺设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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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同样是光秃秃的石壁,只有岁月留下的干燥痕迹和岩石本身的纹理。
沿着塔的内壁,可以看到一道蜿蜒盘旋而上的阶梯,一路向上。
然而,在这片极致空旷的空间正中央,一座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的奇异装置。
那是一个悬浮在离地半尺左右的巨大圆盘,直径约莫可供十人站立。
圆盘通体由某种不知名的青色晶石构成,材质与塔身有些类似,却更加剔透。
这显然是一座依靠能量驱动的升降机关。
白启云稍微打量了一番,随即站在晶石圆盘上启动了机关。
晶石圆盘平稳地上升,周遭粗糙的石壁在视野中匀速下沉。
没有遭遇任何阻拦,也没有触发任何防御机制,仿佛这座高塔本身,对于能够穿越外部风墙的存在,便不再设防。
或者说,塔的主人自信到认为,能进入此地者,已无需寻常手段阻拦。
上升的过程持续了不短的时间,足以显见这座高塔令人惊叹的高度。
终于,圆盘的速度逐渐减缓,最终稳稳地停住。
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这里依旧是圆柱形的空间,但相比下方的绝对空旷,这里勉强可以称之为“居所”。
最引人注目的,是位于空间中央的一张极其巨大的石质长桌。
长桌的另一端,背对着圆盘升降台的方向,摆放着一张高大的座椅。
而椅子上,端坐着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看上去如同人类中年男性的存在,身材异常高大,即使坐着,也给人一种山岳般的沉稳感。
他穿着一身样式简洁的苍青色长袍,袍角垂落在地。
他的双手随意地搭在座椅的扶手上,指节分明,蕴含着力量。
一头深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发间似乎夹杂着几缕如同风蚀痕迹般的灰白。
他的面容刚毅,线条如同刀削斧劈,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与一种难以化开的沉郁。
此刻,他正微微低着头,目光似乎落在空无一物的桌面上,又仿佛穿透了石桌,凝视着某种凡人无法理解的虚无。
整个空间里弥漫着一种近乎凝固的寂静,以及一种庞大却内敛的威压,如同暴风眼中心那片刻的的平静。
就在白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