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不以为然:“我还是不信,哪有人快的过我手上的家伙什。”
尽管老士官尽力压低了声音,但敏锐的薇尔莉特还是把德国兵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她没想到自己竟会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遇到一位“故人”,当然,这位“故人”肯定也没想到能再见到自己。
这个世界可真小。
车队很快出发,沿着凋敝的涅尔大街北行。薇尔莉特紧贴着两侧监视她的德国兵,一动不动地坐在车厢中间,认真地思考着未来:我已经杀掉了可怜的马蒂尔德、蒂贡,还有其他一些我不知名的抵抗者,但德国人以我的朋友为威胁,要我继续杀掉更多无辜的人——我该怎么办?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经过尽可能冷静地思考,薇尔莉特起初认为自己不得不做一个艰难地抉择:是保全自己和朋友而加害更多的人,还是拒绝杀人而牺牲自己和朋友?但是很快她又发现,最优选择必定是保存自己和朋友,因为那些即将被她戕害的无辜者无论怎样都会死,不死在自己手上,也会死在德国人手上。
正如在刑场上的时候,就算薇尔莉特最终没有处决剩下的三个人,那三个人也没有就此幸存。
因此这种纠结终于变成了一个历久弥新的哲学问题:康德与边沁哪个才是对的?是应该坚守道德准则,哪怕为此做出额外的牺牲?还是应该尽最大努力使更多人生存,哪怕方式悖逆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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