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看的?”巴顿苦笑道。
“一眼望不到边的充气坦克、藤蔓装甲车和木头大炮。作为一个老兵,说实话我觉得还是很壮观的,而且还好玩。昨天一个士兵还作死把坦克当蹦床跳,结果把一辆谢尔曼砸漏气了。”
“这帮蠢货。”巴顿恨恨地说道。
德内尔也不再做声了,他和巴顿对待普通士兵态度的分歧大概率是无法弥合了。
在听说巴顿去医院踹人之后,艾森豪威尔曾表示,如果巴顿是个排长,如此行事根本不值一提。德内尔是认同这一点的,如果有人在前线发疯,那给他几脚让他停下,既是对别人,也是对发疯者自己负责。
但在医院里踹人,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人和人之间的天赋大不相同,有的人神经大条,而有的人却敏感细腻。前者当然比后者更能适应战场,但以此给后者扣上懦夫的帽子便太不公平了。
说到底,战场上充满了太多的权宜之计,任何人都不可能头顶枪林弹雨温声细语地疏导歇斯底里的士兵,但这并不意味着粗暴待人就是理所应当的,更不意味着下了战场还要继续抽风虐待部下。
就像那个跳充气坦克的士兵,德内尔为了维持军纪而惩罚了他。但德内尔却不会讨厌他,更不会虐待他,因为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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