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喝着茶水,缓缓说道:
“百姓的路,一眼就能看到头。从出生便能看到死去的那一日。这一路,从无例外的平庸,只是为了一日三餐挣扎罢了。而肉食者却不同,他们手握权势,手握钱粮田地人口,且关系复杂······
手握利刃,杀心自起,明白了吗?”“殿下,大周使者来请辞。”
有官员进来禀告。“孤这便来。”
好歹是熟人,秦王准备把王众二人送到大门外。姜鹤儿却呆呆的站在那里。
韩纪笑道:“小鹤儿可是迷惑?”
“嗯!”姜鹤儿说道:“手握利刃,杀心自起······”
这个傻女子哟!
韩纪摇头,但转念一想,若非姜鹤儿这般娇憨,殿下岂会让她在自己的身边管着文书这等大事?“所谓手握利刃,杀心自起······这些年也有些平民子弟能出仕为官,为何不少人贪腐?”
姜鹤儿恍然大悟,“原先是没机会。”
韩纪指指她,笑道:“肉食者手中的权势、田地人口,便是利刃。手握利刃,有人继续谋求权势利益,有人会盯着那个位置,生出野心。”
门外,李玄看着走来的王众和张菁,微微摇头。韩纪这是在给小鹤儿灌毒鸡汤啊!
别把一个娇憨可爱的女子变成心机女。“见过殿下。”
王众二人行礼。“这便要走了?”李玄问道。
“是。”王众笑道:“大军看来要出动了,老夫留在此也无益。”“回去代孤向皇帝问好。”
“是。”
李玄察觉到了一道目光,警了一眼,是张菁。“如此,韩纪。”
“在。”“代孤送送他们。”“是。”韩纪上前,“请。”
王众再度行礼,“老夫,告辞。”“慢走。”
王众转身,张菁却突然说道:“我有些话想对殿下说。”这个女人怎地节外生枝?
王众不满的看了张菁一眼,却不能阻拦。等他走后,张菁行礼。
“敢问殿下,可有话带给公主吗?”这是哪跟哪啊!
李玄随口道:“请公主保重,没事儿来大唐做客。”
他只是随口一说,可却见张菁面带喜色,心中不禁愕然。这个女人在欢喜什么?
张菁告辞,迈着大长腿走的飞快,仿佛有什么好消息要急着回去禀告。“好长的腿。”姜鹤儿说道。
是啊!
李玄从后面的角度看了一眼,那长腿迈动间,赏心悦目。“太长了。”赫连荣却觉得腿太长了不好。
李玄问道:“松州与尚州如何了?”
赫连荣说道:“两地厉兵秣马,颇为警觉,斥候如今无法逼近查探。”
“石忠唐这是在蓄力。”李玄说道:“这一路都是拖延,是想消磨我北疆军的士气实力。孤敢断言,他在清河必然在招兵买马,只等决战那一刻。”
“是。”赫连燕来了。
“殿下,我锦衣卫的密谍来报,石忠唐从异族那边招募了数万勇士,正在加紧操练。”“数万。”韩纪有些头痛。
“好事。”秦王淡淡的道。
“好事?”韩纪不解。
“主动送上门来,岂不是好事?”这话里的杀机令韩纪都为之一震。
不......
想到这位老板对异族的态度一以贯之,韩纪不禁为南疆异族默哀一瞬。“子泰!”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喊。这声音亲切的令人感动。
仿佛是久别重逢的夫妻,不,像是久别重逢的好友。“这谁?”
李玄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子泰!”
一个身影冲了进来,迎面就准备拥抱秦王。杨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