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只可惜这一次老太太身子不爽利,三妹妹她们要开春之后才能动身。也不知那时,三妹妹还赶不赶得上用这些东西?”
杨尚央想到顾淑仪就嘴里停不下来,自己唠叨了一阵后才反应过来,当着人家的面念叨对方的妹子似乎有些失礼,他正有些不好意思,却发现张哲明显已经走神了。
“兄长怎么了,在想何事?”
张哲回过神来,盯着杨尚央幽幽的说道:“让某转送给三妹妹?依某看,还是小弟自己去送吧,反正也是顺路呢。”
“顺路?”杨尚央正掰着手指默算顾淑仪到京的日子,被张哲的话再次弄得云遮雾绕。
“送你冬日里用的物件,这是陛下要留你们在京过冬,可春日里用的除湿炉子却不是长安人会的物件,那是咱们江南一带才有的东西。我估么着,你和八王爷最多开春之前就会去就藩了。三妹妹还来长安作甚?你们去昭阳,可不就会路过江陵么?”
“兄长这便是说笑了,”杨尚央笑了起来,“几位王伯在京里住了这些年,也没去就藩,皇祖父哪里就会单赶我们父子去江南。再说这就藩只是个名头,郡里自有朝廷的郡守和郡尉在,我们要是去了人家也觉得尴尬。”
“有句话叫做见微知着,”张哲起身踱了几步,“京里的郡王府弄的太过随意,不符合陛下对你们父子的看重,可偏偏贵妃也没个意见。而留你们在兰秀宫只能算是暂住,地方上却偏偏在大修藩郡王府,加上送你的江南春日除湿炉子,你这还不明白不?”
杨尚央怔了半天,却最后露出了一丝喜色。
“如此也好!这长安城我住着也是每日里心惊胆跳的,去了地方倒也能逍遥度日。兄长在昭阳郡下秀山县也有庄子,不若可否将三妹妹接去小住几日.......嘿嘿嘿嘿?”
对于杨尚央满心眼都是顾淑仪,张哲是又感动又好气。
“逍遥度日?想也别想!”张哲没好气的又说出了一番话来,“别忘记了咱们会试作的策论,陛下可是从来就没有说已经放弃了封王实地的打算。而如今的情势,最好的破局手段就是再推此事,将诸王分到各处边郡去,备军整武当做抵御诸国的第一线。如此一来,各地那些被暗中操演得熟练的郡兵就可放心调派到边郡去,也再没有人会自取灭亡的与六国相互勾连,除非他们都愿意先献出自己藩地!而封王实地最核心的一条,便是鼓励诸王向敌国进行扩张,从此两者便会不死不休。”
杨尚央马上低头算了算诸王的封地,发现果然如张哲所说的那样。
前赵王去后,其世子被封为了海安郡王,海安郡正是大郑南征东路军新取的郡县,正与南吴接壤;而齐王被降为了邓阳郡王,邓阳郡也与上卫国接壤;韩王被降为了巴南郡王,而巴南郡甚至还有一县之地被西吕国占着;泰安郡王封地泰安郡就在正被陈国军马围攻的右安郡不远处;而临泗郡王封地临泗郡刚好卡在横山郡的东边,代人若是破了横山,下一个就该轮到临泗了;而七王伯的河东郡此刻最是凶险,庆郡已失,代国精骑随时可能东进攻击河东郡。
若是陛下真的实封诸王,诸王怕不是都会将自己的所有力量全部送到封地去,拼死的抵住六国的这一轮围攻。如此看来,还真的极有可能!
杨尚央当即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不!某可不想去昭阳受死,父亲与我哪里来的人手和军马?再说我们是半点都不懂兵事和政务,这不是要陷我父子于绝地么?!”
“放心,”张哲轻飘飘的宽慰了他一句,“昭阳虽然是金陵的门户,但是海安至金陵一线才是无吴国的粮仓和根本之地。那一片地对于两国来说都无险可守,所以吴国兵马自会优先驻扎在沱江海安一线。昭阳郡太过险要,后面还有江陵的支撑,已经失去了大江防线的吴国是攻不下昭阳的。再说,陛下留给你们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