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早就布置好的战场上与人下棋。
“把本官的仪仗备一些,本官今日要在岳兄的灵堂上升一次衙。”
曹令文心中一凛,不知张哲在卖什么药,但是很显然,张大人不是把诸官叫来给岳大人吊唁那么简单。
张哲进入秀山是早上天刚亮的时候,大约是卯时末刻(七点),来到灵堂则是午时初刻(十一点)。而在郡城门外苦候张哲的官员们,在未时正刻(下午二点)等到了一头是汗的杜卞。
杜卞气喘吁吁的跳下了马来。
“诸位大人,同知大人没有直接前来郡城,而是转道去了秀山吊唁。同知大人让下官传话,请诸位大人同去秀山吊唁一二。”
这帮官员们刚刚才吃了些点心,心中虽然叫苦连天,却无人敢明面上表露出来。当即骑马的骑马,坐轿的坐轿,都向二十里外的秀山赶去。
杜卞骑着马来到了一个轿子边,轿子里坐的正是方朝礼。
方朝礼乍一听杜卞的传话,当时也是心中一惊。秀山的事情,他可是压得死死的,这两日往北去的人车都被他设的卡子给拦住了,就等着拿到了魏破的口供,这一起将消息放过江去。
可张信之是怎么知道岳傥死了的?
“下官以为,怕还是草桥驿那边出了问题!”杜卞转睛一想,“或是谁吃酒误事才露了风。不过大人无需担心,草桥驿也没人知道实情,那里也都是自己的人,肯定牵扯不到大人身上。”
“哦?”方朝礼没有放下心思,反而问起了杜卞与张哲的对话,如此一边走一边反复问了三遍。
“他竟然只问文事?没有提到我方家?”
“着实没有,下官看着这位张大人年纪轻轻,不像是个有城府的。而且其人文采委实惊世骇俗,这次来我昭阳,应是知道自己不懂政务和民事,故而只问有没有好的读书种子。怕不是想在我昭阳留下他的文名,日后郡中的文会怕是会更多了!”
方朝礼没有出声,而是叫过了跟在后面的老三方朝祝,杜卞见两人要说话便识相的打马先走了。
两兄弟议论了半路,老三方朝祝沉声道。
“他要开文会,开一百次一千次也自让他!但他若插手郡中政务,便让下面的人湖弄几次,让他冷了心估计也就烦了。只有如今这秀山的事不太好弄,那一晚李高没有去魏破那里,上百县兵都能作证。若是真的拿不到姓魏的口供,便不能留他性命!”
“这次张信之讲郡中官员都叫到了秀山,正好是鱼目混珠之际,你叫老二去暗中安排,先在县衙周围生些事,把县兵和衙役都引去保护张信之,然后派人进县狱了解了魏破。”方朝礼一句一句的让方朝祝记住,最后又提点了他一句,“姓岳的老婆怕是也知道一些事,今日我会联合几个人把张信之哄回郡城,你让老二的人连夜动手!那女的身边有两个身手不错的,让老二今晚就多用点脑子。”
“大兄放心,我会亲自跟着二哥一起去办。正好咱们在秀山码头扣着那些南阳的船,我这次也去处理一下,姓岳的没了,这些南阳布商还不是任我圆扁!”
就在官员们赶往秀山的时候,还没修完的郡王府内,徐千郑重的接过了三七手中的王爷谕令,也认真察看了那枚兰秀宫使的腰牌。
虽然他与三七很熟,知道这是张家最信任的世仆,但是他还是按部就班的走完了流程。
其实他都是做给副首领韩大功看的,毕竟这位可不认识张三七是谁,还一上门就要借王府的护卫办事。
徐千将王爷的手谕、兰秀宫使的腰牌和盖有同知大印的帖子转交给了韩大功。这个家伙还真的认真察看了起来。
张三七朝着徐千对对眼。
张三七:老徐你不行啊,正首领管不住副统领?
徐千翻了个白眼:人家出身比我好,我要是出点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