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着就彷佛他张信之其实是吴国的官员一般。
石乔虽然一怔,却正要顺着张哲的杆子上继续叫苦,却被唐博暗中拉了一下。
张哲坐在首位,把唐博的动作悄然看入了眼中,心中暗道了一声可惜。同时也暗中关注起唐博这个人来。
方才张哲的话里有陷阱,只要石乔跟着诉苦,张哲就能抓住“款票不值钱,不能马上兑换”这一点不放,让石乔等人先吃一个瘪!
不过不要紧!
张哲的杀手锏早就准备好了。
“诸位全力供应本郡,便是本郡的贵客。只是郡王回宗日短,身无长物,并无好物相谢,”张哲深深的看了唐博一眼,笑意不减,“不过好在你我两国互结秦晋,郡王膝下多了一位继女。武陵郡主对诸位也是赞不绝口,便愿代父赠与诸位一门好处。来人~!”
随着张哲的声音落下,一队奴婢端着托盘走了出来,在每位吴国人的桉几上都放下了一叠雪白的纸。
“如此白皙的纸!?”
虽然这些人之前都已经见过甚至使用过了这种纸,但却纷纷做出了惊讶和赞叹之色。谁还不是个演员呢?
张哲没有揭穿他们,让“昭阳雪纸”流入这些人的手中,本就是他的计划之一。
“这便是昭阳雪纸,”张哲客气的指着每人桌上的半斤白纸,“还请诸位品鉴一二,比之青瓷白笺,觉得此纸如何?”
众多吴国皇商纷纷相视而笑,些许纸张做礼物,也只能算是较为新奇罢了。
当然,面子功夫人人都做足了,一片叫好声随之而来。
石乔与唐博早就议论过此纸,断定其产量不高,对于解决郑国在货价方面的问题并无裨益。这次见面大涨价,还有着图谋此种配方的企图。
这个企图,有人一直念念不忘,所以很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个问题。
“张大人,此纸绝佳,尤甚青瓷白笺,但闻大人之意,似乎此纸制法是从郡主那里来的?”
张哲暗道一声,问得好!
“此纸制法,确实为郡主独有。”
吴国皇商们顿时都露出了失望和忌惮之色。武陵郡主即是吴国太子妃,她的秘方,相当于是将来吴国皇室的东西。张哲把武陵郡主搬出来,有这个名义在,他们这些皇室的半个家奴,自然是一点觊觎的企图都不能流露出来。
听到张哲搬出了武陵郡主,石乔与唐博都只是暗自一晒,杨明烟的东西?怕是鬼扯,就算没有了昭阳雪纸方子的诱惑,今日这清单上的价格也须降不下来。
就在这时,张哲又笑呵呵的说出了另外一段话来。
“郡主感念诸位急本郡之所急,故而令本官作了一物相赠!”张哲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张五颜六色的巴掌大条状纸片,“此物唤作购纸券,凭此票一张可从王府购置昭阳雪纸五十斤。”
石乔笑了一声:“大人的五十斤雪纸,确实不错,只是这么多人怕是不好分啊?”
“莫不是大人想将此物赠与我等中的某一人?这笔账可得好好算一算,”唐博礼貌的冲张哲点点头,随即接过话头,“普通人用的宣纸,好的要五文一张,上好的十五文,按一斤五十张算,约合七百五十文一斤。这一斤的利润便是三百到三百五十文,而一斤极好的白宣售价是一贯五,利润大约是七百文。这最好的青瓷白笺则是五贯一斤,足三贯的利润。大人这雪纸更好,大约是天底下最贵的纸。某看十五贯一斤也是卖得的!就是不知大人的售价是多少?”
唐博随口算账,却不是在给张哲搭楼梯,反而是在抽他的梯子。大家都是经商之人,经他这么一算,所有人都立即心算了出来,区区一张购纸券所代表的利润不过是几百贯而已。
想让他们为这么一张小小的纸片而让步,这位状元郎却是有些天真了。
看到皇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