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刚要上前呵斥,却被张哲挥手拦住。
“你确定你在这个榷场里,能有给我定价的权利?”
“对!在这个榷场里,塔默儿的话没有人敢于违背,否则我将把他的头颅挂在榷场的大门上!”
“那么,就请你派人与我们一起到榷场去,把你的决定当着我们的面告诉那些人。对于你所说的权威,很抱歉,我想亲眼看一看!要不然,你亲自陪我们走一趟?”
“呵呵呵,”塔默儿冷笑一声,“勇勐的野狼可没有陪伴兔子的雅兴,我要看管的是这里的一切。巴托!”
塔默儿的招呼,一名高大的骑兵从他身后策马而出。
“你带着这些郑人去榷场,然后把我的决定告诉榷场里的每一个人!要是有人敢于违背我的话,你就当场宰了他!”
“是的,大人!”高个子骑兵瓮声瓮气的回答。
“别想着耍花招,”塔默儿对着张哲笑了起来,“巴托是我千人队里最耿直的人,没有人能够贿赂他,也没有人能在他面前说情!”
张哲点点头,率先策马向榷场行去。
果然,他的猜测没错,塔默儿是个千夫长,他的千人队骑兵也有着监视秦关动静的任务。能被星空汗派来管理榷场的,当然没有笨蛋,而且作为一名合格的将领,自然不会与他一起赌气去榷场。
万一是郑人赚他离开自己的千人队呢?
榷场里,百分之八十的都是从各个部落赶来的胡人,剩下的都是关内胆大包天的中原商人。
刚刚走进榷场的大门,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张哲一行,因为骑马走在最前面的巴托他们很熟悉。
张哲抢先一步在巴托之前大声对所有人说了起来。
“我是来自大郑的官员,刚刚才与塔默儿大人交涉过,他决定:如果这里的马匹卖给我,只准高出你们价格的两成!巴托勇士,你说是不是?”
耿直的巴托摸摸头,这个小白脸的话没问题啊。
“确实是塔默儿大人的命令,卖给这个人的马匹,价格必须是这样。违令者,我将当场取下他的脑袋!”
卖马的胡人们顿时都愁眉苦脸了起来,没人听说过塔默儿大人还在中原有好朋友的。只能高于市价的两成,这不是拦住了大家发财的路子么?
可惜没有人敢质疑。
草原上的规矩,你若是能拔刀子干翻塔默儿的一千人马,你就可以不遵守他的规矩。
为了换取急需的过冬粮食,榷场里有很多卖马的人。而且这些马很多都是可以充当战马的成年好马,因为草原旱灾的因素,这些马匹多数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
“可惜,公马很少!”耿良一边打量着马匹,一边低声在与张哲交谈,“还都是被骟过的,这里怕是也买不到真正的公马。”
“告诉大家,都买母马,按照一人双马的标准购置,不要给我省钱!”
张哲离开长安时就兑换了大把的金子,因为他早就猜到大郑官票,在出了秦关之后怕是没有什么用处。
榷场内的市价是战马一百二十贯左右一匹,母马略低一些,也要一百贯。
巴托用十个手指算了半天,还是一个同部落的看不下去,才帮他算出了一匹母马的价格。
按照塔默儿大人的命令,一匹母马卖给张哲,价格应该是一百二十贯一匹。
这个价格让在场的中原商人们都极为眼红,这就是张哲故意在价格前面加上“你们”的用意。来卖马的胡人没有几个是笨蛋,他们往往卖给中原商人的价格是二百多贯一匹。
一百贯,那是他们向塔默儿交税时报的价格。
张哲让耿良转手把随行而来的二十多匹骑乘马低价转让给了几个中原商人,然后一口气买下了二百一十二匹草原母马和相应的鞍具。
骑上最为神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