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又茫然:
“我也不……我只是……我不知道……”
怀亚凝视着D.D,想要从对方的眼里找出答案:
“根据情报,你和他曾经有过同一位老师,或者用传统的表达:侍奉过同一位骑士?跟这有关吗?”
D.D捂着头,面露痛苦之色:
“他,他确实可能是老华金的学生、侍从或门徒……但我从来就不认识他,甚至不知道他真名……我不……”
怀亚向前一步,严肃道:
“D.D,一个极境刺客进入了翡翠城,这非同小可!王子殿下那边……我需要你回忆清楚:是否还记得你被割喉之后发生的——”
D.D生生一抖!
“我……我不知道……不记得了……血……我就记得血……”
多伊尔一阵瑟缩,面露惶恐。
但怀亚举着潦草得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笔记,穷追不舍:
“那你是否曾经跟华金大师的其他侍从或学生——嗯?”
怀亚突觉肩膀一紧,他扭头看去,只见哥洛佛搭着他的肩头,摇了摇头。
“可是……”
怀亚看了看D.D那瑟瑟发抖的样子,又看看自己的笔记,再看看周围众人不忍的样子,几度欲言又止。
“哦,对了,那个洛桑二世,”正在此时,众人身后的孔穆托突然咳嗽开口,不自然地道:“他,他真的死了?”
众人面面相觑。
“当然,在尸体上淋了三瓶落日圣水,洒满了银粉,晒了一天太阳……死得不能再死了,看上去不像能复活,”窗边,外号园丁的帕特森刑罚官轻哼道,“等等,老孔,我记得这活儿不是你干的么?”
孔穆托一惊,哈哈一笑,拍拍脑门:
“哦,对,我,我负责洒的银粉……我想起来了,你看我这记性……”
园丁嗯了一声:
“头儿命人把尸体钉进特制的镀银箱,拿祝祷过的祭具锁死,准备带回王都——对外的说法是我们成功复仇,卫队所有人都有贡献,当然,最后动手的人是D.D,毕竟他为此重伤。”
D.D一惊,回过神来:
“我?动手?复仇?复什么仇?”
“当然是荣誉复仇——他手里有我们一个卫队老兄弟的血债,”园丁简短总结,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D.D,“嗯,不再是了。”
众人恍然颔首,却无大仇得报的释然,唯有故事落幕的怅然。
D.D干脆完全怔住了,久久未能回神。
“便宜他了,”老史陀唏嘘道,“要是他落在园丁那帮变态同僚的手里,拉上秘科一块儿,变着法儿审讯,怕是一百年都死不掉。”
园丁轻嗤一声,不置可否。
“问题是,翡翠城的连环凶杀和凯文迪尔家的旧案仲裁,洛桑二世都是关键,”保罗叹息着翻过一页:“现在没了凶手,也没了证据,我们在政治上就没了筹码,那场费劲巴拉的北门桥围猎等于白干了。”
众人一阵沉默,情绪各异。
“还有神殿内的那场刺杀,以及同样重伤回宫的希莱小姐,”怀亚皱起眉头,“要是具体消息泄露出去,又该有人质疑泰尔斯殿下治政不靖了,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的翡翠城……”
出身南岸的奥斯卡尔森点点头:
“凯文迪尔兄弟及其支持者、同情者都不是易与之辈,若是知道了,说不定要趁势反扑,那殿下他……”
“关键是那个新来的刺客,反弯刀,我听说他跟黑街兄弟会有点关系……”
“空明宫不是跟血瓶帮搅在一起吗?怎么又牵扯到兄弟会了?”
“哼,等王都新募的常备军练起来,早晚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