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就像一阵风，就像一道光。

可是他终究还是迟了。

他看着季微凉被人拽着头发狠狠砸在地上，不过那么一下，季微凉就彻底软了身体。

恐惧混着愤怒，凌瑾曦跳起身，一脚踹开那个抓着季微凉头发的人。

血，那人手上有血。

他甚至觉得被砸脑袋的是自己，他的世界只有巨大的轰鸣，那是他血流的回音。

颤抖着跪倒在地，凌瑾曦用力抱住季微凉受伤的脑袋。

止血，要止血！

凌瑾曦近乎撕扯地脱下自己的T恤，捂住季微凉的后脑。

学校的保安也赶了过来，一切都慌乱得近乎荒诞。

凌瑾曦迷迷糊糊地跟着上了救护车，坐在急救室外，凌瑾曦不可抑制的流泪。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怎么会这样没用。

他脑中一直重复季微凉被人拽着头发砸在地上的样子。

冰冷的十指紧握成拳，凌瑾曦努力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平复。

不知过了多久，凌瑾曦被叫进病房，他脑子里还乱乱的，目光呆滞行动僵硬，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病房里，季微凉已经清醒，只是脑震荡让她一睁眼就恶心。

辛苦你了。季微凉闭着眼轻声开口。

……

吓坏了吧，等会还要做笔录，你别怕，晚点我让人送你回酒店。

……

勉力睁开眼，看了看凌瑾曦，季微凉轻轻笑了，还说比我年纪大呢，分明就是个小孩子。

之后的事情，自然就是警察来做笔录，去抓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头上裹着纱布，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季微凉，亲自处理。

凌瑾曦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却也呆呆愣愣。

这是？警察看向凌瑾曦，以目光询问季微凉。

我朋友的弟弟，来妖都玩儿，应该是被吓坏了。季微凉脑震荡有点严重，舌头不怎么听使唤，很努力才能说明白话，而且说的话还经常颠三倒四的，甚至，还会流口水。

凌瑾曦沉默着用纸巾擦去季微凉嘴角的口水，从始至终，一语不发。

一旁的警察微微叹息，突然遇到这样的事，这小贩也是倒霉，动手的是个未满十八岁的街溜子，这事估计不会怎么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