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至深至浅,任何心机在她面前都是闹剧,但是她说话却半真半假,反正我分不清她那句话是真的。
那你还让我招惹她?
没错,来人正是之前与江亦河不欢而散的凌轻。
你想要离开圣都,她刚好可以离开圣都,你不想走?那你现在可以回圣都了,反正左瑶瑶不在乎你。江亦河幸灾乐祸。
这一路我跟着左瑶瑶,她少有喜怒,唯有一个马车她一直特别在意。
别说了。江亦河不满,为了知幽,左瑶瑶可是自卖自身过。
可是知幽现在在虞城。凌轻点明要害,若是左瑶瑶来绯地是为了知幽,那么她为何留知幽独守虞城。
你知道左瑶瑶这人的,她生来就是个疯子,据说她刚出生的时候,喝奶都不愿意,是左家灌进去才把她养活的,这样的家伙,谁知道她又在发什么疯。江亦河讨厌左瑶瑶,非常讨厌。
那你怎么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因为她一直说圣都男子不怎么样。江亦河白眼都要翻烂了,左瑶瑶这人本就不在常理中,我也不知道她为何会答应嫁给你。
左瑶瑶经常相处的同龄男子就你一个,你怎么不说说她和你如何相处?凌轻半真半假地说道,圣都都说你们两个……
别说了,不可能的。江亦河一脸正色,在我眼里左瑶瑶她根本就不是个女人,所以你到底怎么让左瑶瑶答应选你的?
我送了她一样东西。凌轻避重就轻。
你吓唬她了?
我看她并不害怕。
江亦河翻了个白眼,你也知道江家是礼官世家,各国消息还算灵通,左瑶瑶喜欢听各国动向,所以会和我说说这些。
一个女人,居然关心各国大局?那你觉得她见解如何?凌轻有些意外。
江亦河嬉笑,她女人怎么可能真的懂这些。
凌轻继续问道,除此之外,她还喜欢与你说什么?
喜欢说乐理,但是她天生不解音律,就喜欢让我给她弹奏一些奇奇怪怪的调子,然后一个人在旁边又哭又笑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左家都认为她是疯子。江亦河语带感慨,虽然我不觉得她疯,我总有种感觉,她好像只是和我们不一样,但是她并没有错。
凌轻沉默,一个人,只要与大部分人不同,就是大错特错,说左瑶瑶疯癫,并不是说她与旁人不同,而是她根本不愿隐藏自己的不同。
虞城官员对左瑶瑶肯定有用,知幽和你,至少有一个人能去左瑶瑶的私地,我至少要知道她的私地在哪儿。凌轻可以对左瑶瑶视而不见,只要他确定左瑶瑶不会阻挠他做任何事。
我都和你说了,左瑶瑶这人很简单,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她离开虞城,就是她根本没有打算要分虞城的权。江亦河长叹,你别猜测左瑶瑶了,她就是个直来直往的人。
不为权势,难道她来绯地就是为了种地?凌轻不信。
江亦河没了耐心,打了个哈欠,你爱咋咋地,我困得不行了,有事明天再说。
凌轻悄悄的来,亦悄悄的离开。
江亦河本就没有什么名利之心,能来绯地已让凌轻意外,怎么可能再奢求江亦河为此夙兴夜寐。
按江亦河的说法,他生来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过一辈子,何必给自己找事。
次日,江亦河又是睡到日上三竿。
寿君,城主府打起来。江家管事不急不缓的来唤江亦河。
打起来了?江亦河迷迷糊糊地微微抬起头,他昨夜根本没睡,现在那些人打起来了,他终于可以睡个够了,让他们闹,咱们关上绯玉宫好好休息就行。
寿君,咱们当真不过问?江家管事有点迟疑。
这里是绯地,是左瑶瑶的封地,她自己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