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他的世界简单的只剩下对错了,没有人告诉他,有很多事情算不上对,也不能算错。
妈妈……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季念很痛苦。
季微凉很无奈。
她想告诉他很多很多的东西,但是这个世界上很多很多的东西,一旦开口了,就彻底改变了。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一旦经过语言真实,也变成了谎言。
祭坛上,季微凉的灵魂在挣扎,在消散,可是她不能打破自己给自己的保护。
我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问题是什么,可是我好像总是有问题,永远在找答案。
灵魂永远空洞而盲目,身体永远残破而疲惫。
我不知道什么叫完整,却知道什么是不完整。
我睡了一觉,然后开始回忆发生了什么。
幻觉吗?
我仔细检查了我的身体,确定没有伤口——一切都是幻觉吗?
又是幻觉吗?
真可笑。
我已经不可能更糟糕了。
直到我去见那个人,他看上去像个人,却非常喜欢弄坏各种东西,包括各种生命。
我和他聊过天,当时他正试着把一根筷子***他新买的乌龟里。
我觉得他很恶心,别过头不想看。
他说,你不怕我趁机把这个***你脑子里吗?
你是这样和人说话的?在外面没人打你吗?
反正所有人都认为你是疯子,你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那么和你说什么都没有关系吧。
筷子已经***乌龟壳挺深的了,小小的乌龟不停地挣扎,有血,在流。
你可真是个变态。我起身,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我永远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很多人,不,所有人都是变态,都是疯子,不过所有人都会装作正常人,你为什么不想装了?他抓住我的头发,扯得我很痛。
大概因为没有人值得我装下去了,包括我自己。
很好的回答,他似乎很满意,没有继续用力扯我的头发,你这样的人,即使死了,估计也很难被发现吧,也不会有人追究你的死因,毕竟,你本来就想死。
我觉得还好,但是我的身体开始害怕,不停地颤抖,我总是这样,其实自己不害怕,可是灵魂却胆小得不行。
原来人害怕的时候,牙齿打颤的声音是这样的,真有趣。带血的筷子轻轻划过我的脖子。
我能感受到他的想法,他脑子里,应该想着,那是我的血,我正在被他杀死。
放开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抖得一塌糊涂,可是明明我不害怕,我不会挣扎,因为我病弱的身体,不适合任何激烈的东西,包括情绪和动作,本来头发就不多,这又得被你扯掉一大把。
你很有趣。他放开了我,是你要见我的,见到了,然后呢?
我不会再去看病了,我不可能让自己的病,成
为你这样的变态脱罪的理由。我揉了揉自己的后脑,那里的头皮还疼着呢。
然后呢?你一个人病到死?你家里人不是在你病了之后就把你赶走了吗?他很得意,是啊,这种变态,就是喜欢别人痛苦。
嗯,不过看见你这样,我觉得我家里人没错。很可惜,我的人生阅历,已经足够我不在意不重要的人了,毕竟,我连自己都不在意。
一个疯子,一个变态,你只需要一个人发疯就好,钱我给你。
你太丑了。我实话实说,我并没有什么美丑的概念,我甚至不清楚自己的长相,但是这个人,真的太臭了,也太丑了,从灵魂里透露出来的丑陋恶毒,实实在在的让我恶心。
他大笑着,从旁边的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