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抵正满头冷汗,犹豫怎么时。
一只雀鸟疲惫地从铁窗飞进来,直接瘫倒在宗政逸的桌子上。
宗政逸发现鸟腿上似有一张字条,他解下字条一看。
“放心,还有一日,我便抵达广南。兽兵我借走了,所以你不必担心。”
他看完字条,整间牢房如堕极地冰川。
瘫倒的鸟儿,一副惊恐的模样,立刻爬了起来。
苏映月时间掐得真准,刚好掐在自己瞒不住,才跟他坦白。
若是他没猜错,恐怕她未免自己冲动,也一定给九皇叔传了信。
果然,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儒亲王已经疾步来到牢房,见宗政逸脸色虽漆黑冷沉,但仍安稳地在牢房里,便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若是啊逸要走,这牢房根本困不住他。
所以,他一收到苏映月的飞鸟传书,便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啊逸,她远比你想象的强大。”
宗政逸揉着太阳穴,声音沉冷。
“我知道,所以一直都是我离不开她。”
一句话,瞬间让儒亲王沉默无言。
儒亲王有的时候,觉得啊逸不像他的皇兄,更像痴情的自己。
他随即自嘲一笑。
啊逸,可是莫如兰与皇兄的孩子。
皇兄也有意气用事的时候,他们的孩子又怎么会像自己?
“但眼下的时局,你不能离开京城。”
现在,皇上对魏皇贵妃的宠爱,早已超过了如兰皇后。
而且魏皇贵妃的枕边风,也让皇上,动了立燕王为储君的念头。
若不是,左相一派,和中间一派强烈反对。
恐怕皇上早就下旨,封燕王为太子了。
“九皇叔,你瞧了楚王了。”
这时,一只白色的雀鸟似从遥远的南方飞来,最后落在了楚王的书桌上。
楚王从鸟腿上,解下字条。
看到情蛊二字,他先是一愣。
随即恍然,难怪父皇一夕之间,忽然宠幸起魏初雪。
他拿着字条,直接去了凤仪殿。
“姨母,看来父皇不是变心了,是中了情蛊!”
他着递出了字条。
魏莲锦看着纸条上的解蛊之法——
真心泪、结晶泪、悔过泪、开心泪,伤心泪,辅以心上人的心头血。
她唇角划过一抹讥讽的弧度,“姨母,怕是帮不上忙了。”
宗政勤瞬间听懂了,魏莲锦对皇上没有真心的潜台词。
她对皇上没有动心,若是姨母没有真心泪。
恐怕只有莫如兰有这真心泪了,但是她已经故去多年,早已化成枯骨!
若是不能解了这情蛊,那父皇立燕王为太子,还不是时间早晚的事?!
“姨母,若是让燕王登机,怕是我们都会万劫不复?”
宗政勤不死心,他随即眼睛一亮。
他压低了音量,再次开口。
“若是不能解,姨母也给父皇下个情蛊如何?”
魏莲锦故作为难。
宗政勤温雅一笑。
“姨母,只要你愿意,剩下的交给侄儿。”
……
宗政勤一离开凤仪殿,魏莲锦便将情蛊的解法,写在一张字条上。
她随手招来一只雀鸟,将纸条绑好。
“去广南找苏映月。”
话落,雀鸟便飞出凤仪殿。
而此时,苏映月运气有些背。
她遇到了一波土匪,又一波土匪。
于是,她捆了一波土匪,又捆了一波土匪。
她所到之处,牢房都被土匪住满了。
也都留下了狼少年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