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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了手中的粉玉,刘玉瞥过头去,他的意思,她懂,他的暗示,她也懂,可是她不能。他们之间身份悬殊,可以心生喜欢,可想要一起,除非她为妾,为低贱的妾.......
可是她不愿,所以开口了:“阿玉不愿.....为妾.....”她说得很轻很轻,到了最后,已不确定最后那几字,到底有没有说出口。而此时,错音的琴声将这几字完完全全地埋没,仿若,他们之间,从来触及这个话题。
{();} (ex){} 半响后,王蕴之轻轻笑了,打破了这份沉默:“阿玉折腾了一天,累了吧,到我怀里睡会儿吧。”刘玉点头‘嗯’了,温顺地蜷缩在他怀中,脸深深地埋在他胸前,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幽香,不过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了。
在这片寂静中,马车缓缓前行。
一路上,王蕴之静静地凝视着怀中人,手指成梳,慢慢地梳着她的长发。她的发,黑而浓密,都说发多之人性子刚烈,他从前还不信,如今倒是信了几分,不由轻叹了几下。不过他有的是耐心,刘武那里已经点头,眼下的这个小丫头,他自有办法拿定。
到了别院门前,车夫刚想唤着自家郎君已到了,王蕴之一手移开车窗,做了个嘘的动作,其余护卫见了,纷纷禁言。车夫极为小心地放好小凳,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郎君温柔地抱着刘家女郎下车,同为惊讶的还有府里的护卫,只有王蕴之身边最近的人,但笑不语。
咯吱。
沉重的府门打开时,刘玉微微皱了下眉,叮咛了声,王蕴之摇头示意他们不必开门,就走到半边门边,入了府。身后的几人都在低声谈论着,郎君这般宠溺,这女郎不日就要入府了吧。
其实,在下了马车时,刘玉已经迷迷糊糊醒了些,不过还有些睡意,就懒得睁眼。见到了他这般,她更是不想醒来了,瞥头,继续装睡,然后在嘴角,勾起了一丝甜蜜的笑。
入了府,有奴婢上前说着,有幕僚周郎等候许久了。
王蕴之‘嗯’了声,直接抱着刘玉进入厅内。等候着的周平一见自家郎君抱着个.....女郎进来,神色稍稍诧异,但他从来是个谨慎的人,断然不会说主子的不是,等自家郎君坐定后,周平还是犹豫了下:“这.....”毕竟他接下去要谈的,是国家大事,若然被这女郎听去了,可怎么好?
“无碍,这无外人。”伸手拍拍她的背,感受到怀中人轻微的颤抖后,他笑了,抬头问周平,“说吧,何事?”
“郎君,大事不好了,太后连夜急召,提及立帝之事。”周平抱拳,说得有些快,就连奴婢端上的好茶也未看一眼,“太后想立的,是才年过十岁的长沙王!郎君,这太后莫不是要将天下改成冯了?”
拍着刘玉后背的手忽然一顿,这冯家真是不安分,闹出了一波又一波的风浪。坐在龙椅上的是谁,对士族来说都无有所谓,从前是坐山观虎斗,士族的利益不会有丝毫损害,现如今,其中的一头猛虎已然成了并病猫。
“嗯......”王蕴之沉思,慢慢说着,“太后想垂帘听政可就不同了,必定要受天下文人必定口伐笔诛,司马氏宗亲更是有了讨伐的旗帜,到时,一场混战在所难免。”他知道,周平担心的,无非是一旦天下大乱,士族出不出兵相救,就是个问题了。凝眉,“且先静观其变,对了,子由那里,可有动静?”
“无他。”
呵呵,他居然这么乖了?真是奇了。
“对了郎君,属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周平抱拳,等到了王蕴之的回应后,才道,“属下听说,郎君允了郁家宗亲一个八品官职?虽说那官职低下,可那是众多士族眼中的肥差。水利方便,尤其是盐业,这........”这也是周平前来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