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却都像是偷偷拍下的一样,但在这些照片的周围,那些真挚的语句记下的却是拍下这张照片时的点点滴滴。
终于,这里面出现了一张格兰特和布拉德一家三口,以及他们二人的妈妈在圣诞树边的合影。
在这张合影的周围,格兰特写下的句子里讲述了他将他爱上了一个华夏姑娘的事情说给妈妈和哥哥一家人说的经过,讲述了他的妈妈和哥哥布拉德,以及他那位KPD嫂子对他的鼓励和祝福,也讲了他精心挑选的礼物,并且自嘲自己一直在学习自己的哥哥布拉德。
他的哥哥登上了轰炸机,所以他也登上了轰炸机。
他的哥哥在战争结束后又重返战场,所以他也重返了战场。
他的哥哥爱上了一位KPD,而他则爱上了一位cPc,他甚至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是cPc,但却非常确定自己已经爱上了对方。
继续往后翻,接下来又出现了几张杨泯华的照片以及附着周围的,独属于格兰特的回忆。
但在卫燃翻到下一张的时候,唯一的一张照片里,却只有一块墓碑和一个小小的坟包,以及格兰特充斥着字里行间的痛苦和绝望以及懊悔,还有对自由女神——那个占接的法国必吃的咒骂,像当年的布拉德一样。
再没有继续往后翻,卫燃把那支杨泯华留下的镯子重新包好,连同这本只剩下痛苦的相册,重新放归了原位。
长长的吁了口气,他从箱子里取出了冲洗工具和药水,又点燃了那盏美式油炉,烧上热水来辅助控制温度。
在他的忙碌中,一卷卷的胶卷渐渐变成了可以见光的底片。
这些底片里记录的大多都是美式的欢乐。
啤酒、可乐、香烟或者犬麻,以及似乎永远都不会少的女人以及橄榄球。当然,还有感恩节的火鸡和提前了一个月的圣诞树。
少数的部分,记录的却是一些让卫燃攥紧了拳头的瞬间,长满了冰霜的志愿军战士尸体,被绑在树上,全身浇透水并且冻成了冰凌的折磨拷问,还有一个全身是伤,少了一条手臂,一只眼睛似乎也瞎了的志愿军战士,朝着镜头一侧不知道哪个畜生吐痰时的瞬间,这张底片里,他甚至能看到那口仍在冲着目标飞过去的浓痰。
而在下一张,这名战士的额头已经多了一枚弹孔。
格兰特将镜头的大部分都留给了这名战士,同时却只是将角落留给了那只举着1911手枪的手,他并没有拍下开枪的人,但却拍下了他手背上的星条旗纹身。
如果你还活着,这两张照片也许会成为经典.
卫燃遗憾的摇摇头,将这一条底片同样挂在了晾晒绳上。趁此机会,他也将自己今天拍下的那些底片全都洗了出来。
紧接着,他又从行李箱里找到了一支灯头蒙着白色丝绸罩的L形手电筒点亮,继续在这些照片里寻找着更多和志愿军有关的瞬间,同时也在耐心的等待着格兰特回来。
这一等,便等到了傍晚七点左右,格兰特这才终于端着两份晚餐回到了帐篷里,而在他的身后,那个早晨才见过面的黑人士兵还帮忙拎着一桶燃油。
客气的谢过了那名黑人士兵,格兰特将一包香烟丢给了卫燃,接过那支套着丝绸罩的手电筒,一边检查着卫燃帮忙洗出来的照片一边说道,“我得到了最新消息,cPVa开始反击了。”
“哦”
卫燃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撕开对方带回来的那盒万宝路,抽出一支凑到燃着篝火的铁桶边点燃美美的嘬了一口。
“你似乎并不意外?”
举着手电筒的格兰特头也不回的问道,“你的冲洗技术还是和以前一样厉害。”
“是爱德华·墨菲先生告诉我结果的。”卫燃插科打诨的说道。
“那位空军的工程师吗?”格兰特笑着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