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略显尴尬的放下杯子,卫燃眼巴巴的看了看这两位。
“我来说吧”安娜无奈的摇摇头,“维克多,我们要退休了。”
“退休?”
“没错”
安娜拍了拍桌子上那些看起来很有年头的档案袋,“这里是116个和我们一样即将或者已经到了退休年纪的人的大概信息”。
“所以.”
“他们有的像你见过的,住在基洛夫的那位独臂老兵列瓦一样身有残疾。
有的已经瘫痪在床很多年了,只能靠妻子或者丈夫一个人工作来维持生活,当然,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没有退休金。”
“你去过当初戈尔曼在这座城市经营的精神病院”
卡尔普同样拍了拍桌子上的档案袋,“那里面的那些护工就是这些人的家属。”
“在你去林场上课之前,在那里学习的姑娘们,有一小部分也来自这些人的家庭。”安娜补充道。
“我们都该退休了”
卡尔普略显艰难的说道,“但”
“如果只是这件事,我其实该带着阿芙乐尔来的。”
卫燃没有给对方说出后半句话的机会,“伏尔加格勒怎么样?”
“什么?”卡尔普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伏尔加格勒怎么样?”
卫燃重复道,“那里虽然不如索契那么暖和,但至少不会像基洛夫这么冷。
就让那些残疾或者瘫痪,没有人照料或者家人没有能力照顾的人去那里养老吧。”
卫燃自顾自的说道,“我不,玛尔塔会专门投资一座玛尔塔之家,让他们以顿涅茨克战争受害者的身份住进那里养老。”
摆摆手示意让自己说完,卫燃继续开口道,“至于那些年轻一些,或者身体健全不打算就这么浪费后半生的。
阿芙乐尔的生意全都是合法的,养下这些人应该不是问题。”
再次摆摆手,卫燃继续说道,“至于他们的子女,想读书的送去读书,想学技术的送去学技术。
想工作的,只要阿芙乐尔的公司能用得上,都可以进去工作,就算是实在用不上,也可以帮他找一个体面的工作。”
第三次摆摆手,卫燃最后说道,“我猜肯定还有些不愿意去阳光之下的,他们如果愿意,可以去巴新和戈尔曼先生一起开始新的人生。
好了,我要说的说完了,两位老师,该你们了。”
“我以为你会嫌这是个累赘呢”卡尔普叹息道。
“其实你们可以早点儿提的”
卫燃摊摊手,“养这些人对我或者阿芙乐尔来说其实都不难。”
“你不好奇.”
“我并没有窥探别人痛苦的坏习惯”
卫燃答道,“即便只是考虑我们之间的师生关系,这些其实也没什么的。”
闻言,卡尔普和坐在对面的安娜对视了一眼,两人颇有些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所以只是为了这点儿事情?”卫燃追问道。
“小事情?”
卡尔普无奈的摇摇头,“你知道在不违法的前提下,同时维持这么多家庭最基础的生活开支需要多少钱吗?”
“如果不是你和阿芙乐尔,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成立制片厂和投资因塔的旅游业。”
安娜叹息道,“只靠红旗林场教授女子防身术连他们的用药开支都不够。”
“之前那些年,基本上都是那位大耳朵查布在资助这些家庭。”卡尔普只说了前半句,却并没有说出后半句。
不过,卫燃却也难免多少猜到了一些。
用屁股中间夹着的痔疮想想也知道,接受一个军火商的资助,即便这位军火商再怎么“老实本分”,恐怕也难免要帮他顺手做一些事情的。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