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变化,也只是沿街乞讨的乞丐和大烟馆,以及身穿和服的男女都多了不少。
“知道”陶灿华立刻答道,“这两年咱们书寓烧的都是红旺煤行的煤球,咋能不认识。”
陶灿华摇了摇头调侃道,“你之前不是隔三差五就和关大哥一起去跳舞场玩儿嘛还把关家大小姐的肚子给”
“他之前在一家德国洋行做翻译来掩护身份,出卖他的人暂时还没有查出来。”
原来他叫唐绝尘,真是个好名字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扭头朝陶灿华问道,“你知道煤行的位置吗”
而刚刚调侃过卫燃的陶灿华也继续解释道,“他们俩实在是没什么天赋,嗓子不行,腰板也硬,乐器也学不会,倒是把孟大爷打烧饼做饭的手艺给学了个全。
“他知道位置”
闻言,曹哑巴愣了愣,紧跟着却重重的一拍大腿,一时间,这西厢房里也陷入了安静。
“我也不清楚”陶灿华摇了摇头,“不过狗鱼和克勤他们都在哑巴叔手底下做事。”
“既然这样,不如”
卫燃低声说道,“早晨六点左右走的,小姐让我来给你这边报个丧。”
“昨晚我就告诉他了”美香答道。
说着,美香看了眼卫燃换回了母语说道,“至于弹琴,不如让我表弟教她怎么样”
他这句话都没说完,这印刷室墙上的红灯却闪烁了起来。
陶灿华显然意识到了什么,故作神秘的说道,“等下带你去个好地方1
再次来到地下印刷室,满身伤口的唐绝尘已经换上一套黑色的中山装遮挡住了全身的伤口,就连他脸上的胡茬和头发,都进行了仔细的打理。
卫燃说完,这才第二次按下快门儿,给唐绝尘拍下了一张单人照,随后走到床头,伸手轻轻帮对方闭上了眼睛。
几乎就在他点头的同时,已经换上了一身浅色袄裙的美香也从楼上款款走了下来,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田先生客气了,我们已经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如果田小姐愿意来我这书寓里做客小住几天,我们当然欢迎。”
陶灿华说着,已经脱掉了呢子大衣搭在了这里间的衣架上,换上了棉袍子之后,又扣上了那顶棉帽子。
在这热情的小伙计的护送下离开了布庄,陶灿华驾车带着卫燃沿着街道继续往前,最终停在了三不管儿边缘,几乎位于英法租界夹角处的一家煤行门口。
看了眼茫然无措的安迪,卫燃咬咬牙,还是跟着美香跑出了印刷室,与三个跑下来的姑娘错身而过之后,两人以最快的速度爬了上去。
“电报的内容是”
卫燃客气的将三人让到了一楼的沙发上,接过杨妈送上来的茶盘,一边给三人倒茶一边歉意的说道,“让诸位见笑了,我表姐好睡懒觉,这个时候还没醒呢。”
与此同时,另一头儿的陶灿华也立刻用一块抹布擦了擦地板和扶手,随后将这抹布往不远处的抽屉里一丢便跑了过来,以极快的语速低声解释道,“古川先生的车从远处开过来了,现在已经快到门口了。”
当陶灿华带着卫燃一番左拐右拐最终再次停下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布庄的后门儿。
“换上吧”
“当初春华戏班子第一批刷下来的两个小伙子,你没印象了也是,你这天天跟着姑姑出门儿跳舞的大少爷,一年估计都来不了一趟三不管儿。”
这小吃摊子的伙计嗓音洪亮的应了一声,很快便将陶灿华点的东西端了上来。
“我清楚了”
曹哑巴写到,“我们一直在调查出卖绝尘的人是谁,等查到了,或许需要你们两个的帮忙。”
见卫燃进来,安迪在美香的帮助下将再也不会醒过来的唐绝尘扶起来靠在了墙壁上,接着,她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