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已经探手抓住董维新的手,轻轻一扭将他按在柜台上,隔着裤子直接给他屁股上来了一针。
“你这...”
疼的龇牙咧嘴的董维新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愤怒的说道,“卫大哥,你这是在浪费,你知道这一支有...”
“少说那些没用的”
卫燃收好了注射器,“还是说正事儿吧,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说起这个,董维新叹了口气,悬着一边屁股坐下来低声说道,“这些大鼻子鬼子一走,恐怕两党立刻就要打起来。
如果我们能守住这里,自然一切好说。如果守不住...”
略作迟疑,董维新叹息道,“我得留下来,哪怕做个眼睛,我也得留下来。”
“需要我做什么吗?”卫燃问道。
“确实需要你做些什么”
董维新说着,已经拎起了脚边的藤箱放在柜台上打开,“这一年来,我和艾米也攒了不少的胶卷,也交给你保管吧。”
“好”
卫燃说着,将他自己的行李箱拽过来,把他们二人的胶卷以及苏胜男留下的胶卷全都装进了行李箱,却唯独留下了包里的那些青霉素。
“这些我不带走了”
卫燃认真的说道,“如果接下来马上就要开始争夺这里,这些东西在这里用的上。”
“也好”
董维新点点头,“接下来我准备用这间铺子开个照相馆,卫大哥,你不能留在这里,你走吧。
你还是去找他们,能找见谁就找谁。咱们等打完了仗,去喜峰口见。”
“你要养好自己的身体”卫燃提醒道。
“我有数”
董维新看着柜台上的那台超级依康塔,却是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便是止不住的咳嗽。
也正是在这咳嗽声中,白光又一次吞噬了正准备帮对方拍一拍背的卫燃。
这一次,白光消退的速度远比卫燃预料的更快,而在白光之后,他却发现,这一次自己竟然站在了长城的城墙上!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不远处一座残存着战争痕迹的残破碉楼之下,却有个人点燃了一挂大红色的、长长的鞭炮。
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这人拉着一个身上穿着老式军装的姑娘,打开一坛放在垛口的酒,倒了一碗酒洒到了城墙的一侧,那是曾经用来保护伤员,保护战士的一侧。
“爹!娘!仗打完了!”
在卫燃下意识举起的相机取景框里,赵守宪扯着嗓子大喊道,“仗打完了!新中国成立了!我回来了!我讨到媳妇儿了!她叫王以沫!爹!娘!温老爹!冯老爹!郭二叔!王老叔!我...”
那戛然而止的呼喊中,早已是个成年人的赵守宪却扯掉了头顶的军帽,跪倒在城墙上嚎啕大哭。
在他旁边,同样已经成年的王以沫柔声安慰着,又和赵守宪一起,将摘下来的军帽放在身后的墙垛上。
在卫燃不断按下的快门里,他们夫妇二人恭恭敬敬的朝着1933年守卫这里的战士们用命保护的方向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又倒了三大碗酒。
也直到这个时候,赵守宪和王以沫终于发现了卫燃。
“卫老叔!是你吗卫老叔!”赵守宪激动的大喊着,拉着王以沫跑了过来。
可紧接着,这俩人却又齐刷刷的回去,重新戴好了军帽,又倒了满满一大碗酒走了过来。
可此时,卫燃却慌了,他朝着四周看着,找着,却发现,参加这场婚礼,活着参加这场婚礼的宾客,怎么...怎么只有他自己?
“卫老叔!喝一碗我们的喜酒吧!”赵守宪热情的说着,也将酒碗端到了卫燃的面前。
“好,我...我喝。”
卫燃接过酒碗,咕嘟咕嘟的将那满满一碗苦涩的喜酒灌进了嘴里,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