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欺辱,或者更直接的说蹂躏后,才形成的共识,北同盟的誓绝法案是基于尼德兰社会风貌、地理因素、产业、人文等等的最终结果,南联盟(比利时)就不想顽抗到底,因为在西班牙总督统治期间,南联盟是统治阶级,是既得利益者。
生搬硬套只会水土不服,就像大明的条条块块、郡县制,费利佩想学,但是学不会。
哪怕是学个官吏逢进必考,都十分的困难,按照大明的理解,现在西班牙还处于商周时期的邦国,看似是一个整体,实际上还是小邦联合。
各家有各家的情况,制度只有最适合自己国家的,没有什么四海皆准,这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百姓昭明,协和万邦。
熊廷弼不打算写那么深入,因为这其实是斗争卷的内容,熊廷弼研读过斗争卷,听陛下和先生讨论,他知道陛下在想什么,但这是贡院考场,先生说过,斗争卷只能看、只能用,不能公开讨论。
若是真的回答这个问题,在熊廷弼看来,陛下坐在龙椅上,就是代表了万民的民意在裁决,大明最多的就是农夫,而陛下就是农夫。
谁家皇帝农活儿干的比大师傅还利索?农事上,满朝文武,没一个人能糊弄得了陛下。
熊廷弼打好了腹稿,开始动笔,他写完之后,开始修改,反复斟酌推敲后,开始誊抄。
袁可立也看到了这题目,在他看来,这两个问题,实在是难以回答,要写简单,但要写好极难,因为这是陛下亲自出的题目,现在袁可立要揣测的不是主考官的意思,而是陛下的意思了。
考虑到万历维新的当下,他迟迟无法动笔,因为在他看来,万历维新没有完全成功,大明朝廷看到的是贵金属在流入、大量的货物被生产,但袁可立觉得维新的风,从来没吹到乡野之间,甚至因为出海,导致了人口外流,人力不足,土地抛荒。
河南,是人口流出的大省。
立场不同,看到这两句话各不相同,袁可立迟迟未曾动笔,几经易稿,终于完成了经义卷,他写了两份,歌功颂德和针砭时弊,最终袁可立选择了后者。
考场中人,面对这些题目,反应各有不同,两天后,主考官收走了答卷,开始糊名。
第二场是诏诰表判,考的是实务文书写作。
夏宗尧直接看到题目只觉得天塌了,因为要写的四篇,他一篇也不会写。
诏:《谕吕宋总督府教化夷人诏》;诰:《授吕宋总督府都统制诰》;表:《贺东征九胜奏捷表》;判:《金池商民违禁拓殖案》。
夏宗尧根本不了解这些情况,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动笔,他倒是想看杂报,但是老师、父母都不准,只让他一心读圣贤书。
正在他绝望的时候,他一翻开后面的每一页试卷,发现都有材料可供参考,这让他喜出望外,陛下果然体恤学子。
大家读书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些万历维新里的新事儿,他真的没练过,没材料两眼一抹黑,有材料,也不是不能写。
“要是考不中,我这举人身份,还能去吕宋做个官。”夏宗尧看到了诰题的材料,发现个事儿,按照诰的材料,吕宋、旧港、金池总督府缺读书人,举人到那里,真的是横着走,发宅、发佣、发地、发仆,只要去就有。
一望无际的黄金海岸、大别墅、椰树林、看不到头的种植园,就是汉乡镇。
夏宗尧想了想,收起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海外不安全,错非迫不得已,否则没有几个读书人愿意前往,要不然没有这么好的条件。
“原来大明会典大明律拓殖中明文规定:凡海外无主之地,汉民插标为业者,掠抢者打死勿论,免罪。”夏宗尧看到了第四篇判的时候,有些惊讶,原来大明律是这样规定的。
违禁拓殖,主要说的是有些害群之马,自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