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的触感——那不是石头,而是……木头。 “把神像搬开!”陈默下令。 几个警员合力,将三尊神像挪开。后面的墙壁上,露出了一个被木板封死的暗格。陈默用桃木剑撬开木板,暗格里,是一个布满灰尘的樟木箱子。 箱子里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叠发黄的信纸,和一个锈迹斑斑的军用水壶。 信纸是用毛笔写的,字迹刚劲有力。陈默展开第一张,上面的日期是1943年8月15日。 “……今日,鬼子又来‘扫荡’,烧了村东头三户人家。支队长下令,我们连夜转移了伤员和乡亲们。粮食快没了,战士们饿着肚子挖野菜,却把最后一口糊糊让给了小石头(注:烈士遗孤)……我们守着这片土地,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能有口饭吃,有片瓦遮头……” 信的末尾,署名是:“江南省抗日义勇军独立支队,文书 林青山。” 陈默的心跳陡然加速。林青山?他想起村口的林伯,似乎就姓林。 他继续往下看。后面的信里,林青山记录了游击队一次次与日军的战斗,记录了战友的牺牲,也记录了村民们如何冒着生命危险,给他们送粮送药,掩护伤员。 最后一封信,写于1944年3月12日。 “……我们被叛徒出卖了。鬼子包围了我们的驻地。支队长下令,由他带领一小队人断后,掩护大部队和乡亲们突围。他把这箱东西交给我,说这里面有我们支队的名册,有烈士的遗书,还有……那笔‘星星火种’的藏宝图。他说,这些东西,比我们的命都重要。‘只要火种在,星星之火,就能燎原’……” “支队长自己呢?他……牺牲了。我们突围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他站在那棵老槐树下,手里举着一面被子弹打穿的红旗,对着鬼子的机枪……” 信写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的纸张,有被血迹浸染过的痕迹。 陈默合上信,只觉得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闷得发慌。他拿起那个军用水壶,壶身上,有一个清晰的弹孔。 “陈队,你看这个!”小李指着暗格的内壁惊呼。 陈默凑过去,只见暗格的木板上,刻着一行小字,似乎是用刺刀刻下的,字迹深深刻入木头: “土地是我们的,血是热的,星河永不灭。” 字迹的末尾,同样画着一颗五角星。 陈默用手指轻轻抚过那颗五角星的刻痕,仿佛能感受到当年刻下它的人,那滚烫的指尖和滚烫的心。他终于明白,林伯说的“土地记得一切”,是什么意思了。这片土地,不仅埋葬着烈士的忠骨,更埋藏着他们用生命守护的信仰和希望。 而周教授的死,那诡异的“往生烛”和“赎罪”黄纸,还有这箱被藏了八十年的秘密,这一切,都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正将他引向一个尘封已久的巨大谜团。 第三章:星河图 “林伯,这箱东西,是您藏的吧?” 陈默坐在林伯家的门槛上,将那枚刻着五角星的铜质徽章,轻轻放在老人布满老茧的手心里。 林伯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清晰的情绪——那是震惊,是追忆,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你……你找到了。”林伯的声音哽咽了,“这是我哥,林青山的……他当年,就是用这枚徽章,别着他第一份入党申请书的……” 林伯告诉陈默,他就是林青山的亲弟弟。当年,他还是个孩子。哥哥所在的独立支队,在梨花乡一带打鬼子,保家卫国。他亲眼看着战士们流血牺牲,也亲眼看着村民们如何用自己的方式,支援着这支队伍。 “那‘星星火种’,是什么?”陈默问。 林伯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打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画着简单线条的地图。 “这
第626章 后来支队长和我哥他们都牺牲了这地图就一直在我这儿藏着(2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