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机与羡羡不净世屋顶谈心。 避尘虽不能语,但已两世流转,阅尽主人的心碎,等待与失而复得的狂喜。 前一世它的锋芒曾因一人收敛,也曾因一人黯淡,初遇随便,剑刃共振间,是心与心的两相契合,是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可当宿命逼的它不得不指向那个最重要的人,这柄冷剑第一次懂了,何为撕心裂肺,那一份悔,化作持剑人十六栽问灵不惜的煎熬,也凝为剑魂深处永不结痂的伤。 幸得天意垂怜,岁月重来,这一世的避尘,终能肆无忌惮的护他周全,甘愿沦为凿墙救人的工具,敢于成为正道叛逆的‘帮凶’。乱葬岗的迷雾中,蓝忘机死死护在魏无羡的左右,杀傀儡退邪祟,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再也不能让魏无羡受一丝伤害的疯狂,什么清规戒律,什么雅正端方,在失而复得的这个人面前,皆可抛却。 义城之中面对薛洋的偷袭,观音庙中苏涉挥过来的剑锋,金光瑶勒住魏无羡脖子的琴弦,避尘怒哮而出,断臂断筋脉,不留一丝余地,蓝忘机用最狠戾的方式,护着最真实的人。 只因为避尘见证过主人为魏无羡痛彻心扉的样子,便再也容不得魏无羡分毫的闪失。 避尘如同蓝忘机的人一般清冷,但这份清冷从来不是无情,而是深情到极致的克制,它的杀伐,也从非嗜血,而是护一人周全的孤勇,两世浮沉,避尘的蓝色光影里藏着的事一段无人敢言的旧殇,和一份至死不休的执念。 年少的心动,造就了蓝忘机往后余生的深情,而他向来清冷淡漠,不近人情,却唯魏无羡一人全了喜怒哀乐。 这前有忘机,后有避尘,两种表达,一种情况,已经足以说明了这上面的显示是与蓝忘机本人形成了完全的贴合。 此时此刻避尘就被蓝忘机放在身侧,但同时也接收到了十几道的目光,可见在避尘之上,是有很多人想要知道,它是不是真的不能开口说话,明明根本不需要思考验证的一件事情,可在看到上面显示出来的文字之后,似乎真的认为,避尘也许是可以自行开口表达想法的。 “不能语是真,但这流转两世是个什么情况?”聂怀桑不得不抱着自己的思考开始整顿这个问题了,虽然面对蓝忘机他一直都是胆怯的,但在此时内心的好奇度已经逐渐的上升了起来,可见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是他不敢说出口的了。 “难道说,含光君后来出了事,避尘无依无靠的在世间飘荡了两世的时间?” 不得不说聂怀桑的思想是真的极为靠前的了,而他针对两世这个词的解答,也是别有一番的意味,不过对于后来蓝忘机会出事这样的事情,则是让在场的一些人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只是些猜测,但在此时来看,也不得不这般的认定了,所以在看到上面接连显示的文字,狂喜两个字似乎与聂怀桑口中的出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见蓝忘机在后来未曾出事,只不过是陷于在了等待与失而复得之间。 “等待?”魏无羡面上带着惊讶,“难道说蓝湛是在等着什么人?” 等待这个词似乎真的只能说明是在等着一个人出现,而只有这个人出现之后,才会陷入狂喜之中,绝对不可能是等待某一件事情的发生,那么也就不能说是失而复得了。 “他的锋芒?这个他指的是避尘,而非含光君!”看到是他而非它,实际上每个人都会联想到蓝忘机的本人,可偏偏后面看到了随便二字,可谓是这个他有了极为的翻转,金子轩就是在看到这样的文字后,才满是惊讶的开口。 “避尘收敛了锋芒,为了一个人黯淡,而后随便出现,难道说这个人是魏兄?”聂怀桑心中压抑着层出不穷的惊天思绪,只不过他并不敢轻易的全盘托出来,要是说错了,那么可就会令现在的场面陷入尴尬之中了。 “如果说前面是在形容避尘与随便,那么后面很明显是在形容含光君与魏无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