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出了两件大事!
一件事是接头巷尾、酒楼食肆都在讨论的:
“薛国公府前晚走水了!”
“难怪我住在城西都能看见红彤彤一片,怎么会走水?”
“听说是柴房起火了。”
“这深秋少雨天干物燥的,走水也属正常啊。”
“哎呀,你有所不知,这火起得突然,薛府众人正在救火呢,薛府后巷的围墙不知怎的塌了,涌进来一群路人,帮忙救火!”
“这不是好事吗?说明薛家贵人自有天助!”
“好什么呀!大伙儿正救火呢,从柴房里跑出两个光溜溜的人……”
“哈哈哈,是哪两个野鸳鸯,刚好被逮个正着?”
“你绝对想不到,一个是薛国公,一个是……是薛府新进的妾侍……”
“姨娘?薛国公真是老当益壮啊,这个年纪,还和妾侍玩这种把式?这种比较刺激新奇?”
“你以为是谁的姨娘,是他儿子新收的小妾!”
“儿、儿子?哇,爬灰啊!”
“嘘!你小点儿声!听说薛夫人当场就哭闹起来,薛公子也是和薛国公大吵一架,把妾侍拖回了院子里!”
“这事……薛家势力这么大,这种家丑不可外扬的事,怎么传得满城风雨啊?!”
“你忘了?那一帮从后院进来帮忙救火的过路人?”
“对!薛府任由他们往外说?”
“哪是任由啊,是根本就找不到人!薛府想到堵人口舌的时候,那帮人全部跑光啦!所以,咱们才能听得到这出好戏啊!听说现在城东兴武卫抓得紧,咱城西还可以笑话两日,马上也要堵咱的嘴了,你也别往外说了啊。”
“那肯定的呀,我是那种人嘛……”
一刻钟后……
“你听说城东薛国公府的事了没?”
薛家父子已经两天没在朝廷露面了。薛国公与薛烨双双告了病假,一个不上朝,一个不上学。
尽管兴武卫在城东大肆抓捕“造谣”之人,但悠悠众口难堵,何况这是事实!
薛夫人在家里闹,父子两虽说不上反目成仇,也是矛盾重重。
薛远也是理亏。
薛烨新收的小妾,就是那日拉扯沈银月失败后,被薛烨救来上那下属庶女。薛烨本就是个少年郎,对这个姿色平平的丫头无甚兴趣,不得不纳而已。
这小丫头的确也不是个安分的,长相一般,但胜在年轻鲜嫩,见拿不下薛烨,就频频向公爹示好。
薛远平日里端的假仁假义,但前晚不知怎么的,喝完酒之后出来放风,被那丫头撞了个满怀之后,也就顺着她的拉扯,钻进了柴房里。
他怀疑过那酒被下药了,但那酒是他夫人倒的,夫人没有理由做这种事,让自己家也成为满京城的笑柄啊!
真是作孽。
还有那无故倾倒的后院围墙,那群帮忙救火,但是后来完全消失无踪的过路人。大晚上的,哪来这么一群十来个路人啊!
到底是谁在针对薛家?!若说是燕家,燕家这个燕牧,是个楞头桩子,根本不会想出这种下作手段来。
薛国公原本想进宫与太后商量一下对策,但是,太后却病了。
这就是京城的第二件大事,太后病倒了。
身为儿子的沈琅,已经冲太医院发了好一顿火。
“都是废物!治不好太后的病,谁也不准离开!”
沈琅倒也并非昏聩到会随意处死太医,他也知道,太后这病是心病。但是,最近起得也太凶了吧?
太后说是半夜看到那些枉死的小孩子来索命了,吓得睡也不敢睡。实在熬不住,只要一闭眼,她就一直做噩梦,睡也不敢睡,太医开安神药也不管用。
沈琅只能冲刑部和太医院发火,让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