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加冠典礼成后,薛国公终于等到了发难的时机,拿出圣旨,已通州军营哗变意图造反为名,要抄没勇毅侯府。
燕侯和谢危自然是斩钉截铁地否认,在场的一众宾客也都为勇毅侯府开脱。但是,薛国公好不容易创造的打败燕家的机会,又怎么能轻易让它溜走。
他以皇上亲下的圣旨为靠山,强硬要把燕氏父子收监。
然后,张遮站出来了,指出圣旨没有加盖翰林院的大印,流程欠缺不全,气得薛国公差点拔剑杀了他,还是燕侯出手相救。
燕临忍不住动手推了薛国公,被他抓住了“抗旨不尊”的把柄。
最后,薛国公还是掉头回宫,去翰林院加盖大印,并命令兴武卫严加看守勇毅侯府,不得放走燕府内任何一个人。
他走前,还瞥了银月一眼,那目光带着挑衅,在说,你大长公主来又怎样,还是违抗不了皇命,等着陷入燕家谋反这滩浑水,和燕家一同覆灭吧,届时,天安长公主的神息郡将收归皇帝,而身为平反的第一大功臣,皇帝若不将神息郡分一杯羹给他,可堵不上朝廷的悠悠众口啊。
银月的确在这出闹剧中没有做什么,因为她已经看出,伸冤可没有用,从沈琅的确下了圣旨来看,他并不想维护燕家,等着看燕家如何自证罢了。
几大势力互斗,皇帝坐享渔翁之利。这是帝王惯用的平衡之术。别说对氏族,就算是自己的儿子,有些皇帝也是如此。
所以银月没有掺和进来,做无谓的挣扎,她反而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让愚忠的燕牧对沈琅有所嫌隙,将来就能支持她称帝。
毕竟以前都是燕临一根筋支持她,燕牧这个说的好听是忠心耿耿,难听点就是古板迂腐不懂得审时度势的耿直老年,对于长公主想称帝,断然是想都没想到过的。
雪胖子提醒她:“喂喂,主人,你别走歪了,你的事业是吃到桃片糕啊,怎么真就和这一帮小崽子争权夺势了呢。你看你啊,总是对攻略男主的任务不屑一顾,第一次碰上,就久攻不下,这还是我那万人迷的主人吗?”
“你少废话,谢危连天上的月亮都愿意为我摘下来。但是他是我那亡夫的重影,多少有点玄机在身上,他越是不愿意自己做给我吃,就越有猫腻!我现在现在有两条路走,一是等我冬月满二十了对他来个霸王硬上弓,得到读心术,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二,他说和我成亲的时候会做。但是,他大仇没报,这得猴年马月能成亲啊。甲世界的他六年后才杀了薛远,攻入皇宫。”
“区区六年,主人索性就对外说隐居去,眼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你傻啊!我在神息郡二十年,收获了多少信仰之力与功德啊。完成课业获得积分是一回事,收获世界信仰获得的积分远在课业之上。所以啊,弄个女帝当当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两男主都愿意追随我了,这事还会做不成?”
众人纷纷问银月此番回京,是不是来参加燕临的冠礼。
由于人多嘴杂,最主要的是燕临在场,谢危纵使再担心再无奈,也只得按捺下满心的忧虑,压住想握住她手的冲动,只是担忧道:“大长公主,你这次冲动了,无诏入惊,轻则收监,重则……”
他不敢说下去。
“处决。”后头传来张遮平静甚至有些冷峻的声音。
这声音叫燕临和姜雪宁一众人等都大吃一惊。
“你们不用担心,我赶来是为太后送药的,我一大早就来了,入城门,又进宫,都是过了明路,皇上允许的,来这里也是皇上同意了的,他是皇帝,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真的?”燕临激动地一把握住银月的手,“担心死我了!我还怕你因为我过来受到牵连呢!”
银月眨了眨眼,道:“我给你准备礼物了。来,你看看。”
身后的侍女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