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备在江夏展开突袭的时候,诸葛瑾和姜冏两个人直接选择了撤离,因为他们知道,江夏已经不可守了。
陆逊的行动很快,快到负责荆州事务的张绣和段煨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在秦王和陛下的“赌约”成立了之后,诸葛瑾和姜冏两个人立刻进入了临战状态。
机密的文书要么运走,要么就地焚毁。出钱给了当地的农民,买下田地里的作物后,直接焚毁了田地,加固城池,招募乡勇,准备做好了坚守的准备。
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名义上正在登台拜将的陆逊竟然派了军队前来突袭。
当发现事情不可为的时候,诸葛瑾和姜冏直接带着军队跑了,有人劝他们说,让他们在城池之中放上一把火,这样即使刘备等人接收了城池,也需要安民重建,但是这样的建议却被两人拒绝了。
如果是赌约之前,为了战场上的优势,他们两人绝对会考虑这个提议,但是在赌约之后,这样的提议变得彻底不可能了,因为董仲颖的军队可是堂堂正正之师,这样的行为就不可做了。
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将情况迅速汇报给张绣和段煨,保存好自己的有生力量,等待着反击。
等到了襄阳之后,他们立刻就被请到了府中,张绣和段煨并没有责备他们弃城而逃,反而亲自宽慰他们,并问道:“你们两位从江夏而来,可曾探知虚实。”
姜冏和诸葛瑾对望了一眼,诸葛瑾拱手说道:“江东的军队来的太快,我们不及交手,就行撤退之事,对方的虚实并没有探出。”
诸葛瑾补充道:“只是我派出了不少人打探消息,恐怕刘备真的打算和我们全力一战。”
江东的情况诸葛瑾没有能力更没有必要去探查,他只需要做好江夏郡的情况就可以了,于是诸葛瑾将探查到的情况,娓娓道来,甚至连刘备是如何鼓舞自己手下人士气的事情都打探的一清二楚。
“怪不得老大过去一直忌惮刘备,这样的人手上即使没有堂口,他也有办法弄上一堆兄弟。”段煨感叹道,“这样的敌人的确不好对付,不管我们将他砍散多少次,他总能够再一次汇聚军队。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敌人了,需要我们重拳出击。”
张绣叹了口气道:“现在不是我们用兵的时候,我听闻洛阳在商讨着如何进军江东的事项,现在我们贸然反击江夏,恐怕会遭人非议,更何况,一旦战局不利,恐怕我们也没有办法很快获得援军,不如问问守住襄阳,等待着洛阳的命令。”
段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刚一张嘴,就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语咽了下去,因为他知道,张绣说的不错,现在对于江东的征伐已经不是一个军事问题,而是一个政治问题了。
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有些不甘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凉州人也开始考虑这样的问题了。
不过段煨这个见识多的老麻雀知道这件事情中的利害,他直接说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作为一个打手,我们先要确保自己的堂口不被别人扫掉,再想着重新回到江夏插旗的问题。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是我们能够思考的。”
“你这个家伙跟着你的叔父追随秦王,现在也已经到了如此的位置了,荆州的重要性恐怕你知道的很清楚,不管怎么样,最后我们两个功劳是跑不掉的。”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荆州的情报一五一十的上报上去,让洛阳的那些大人物自己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同时进行整军备战,防备着刘备和袁术的军队进一步扩大战果。”段煨一下子就定下了之后的事情。
张绣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不喜欢政治,但是到了他现在的这个地位,他也不能够做的和过去的那个凉州豪族一样,做的事情随性而为。
至于诸葛瑾和姜冏,他们的地位完全没有能够在这样的事情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