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再次扫视糜竺身后的这些车辆,眼神中的热切,已经藏不住了。
糜竺笑道:“想来,自从赤壁之后,三将军远离了长江周边,北面乱局一起,也难有客商将此酒带来北面。”
“这几车酒,都是糜某自掏腰包,私人购置。”
“今日我们,但说故交,不论国事。这酒,既是探望故人之礼,也是求人情之贿赂。还请三将军笑纳。”
张飞盯着糜竺看了半天,又看了看那几车好酒。最后放声大笑。
“好!好一个但说故交。”
“你们糜家,除了糜芳那一脉被杀,其余之人,都不过是充没了家产,贬为庶民罢了。”
“你放心,收了你的酒,这些人我不会为难!”
说罢,张飞让人从糜竺这里接收了这几车好酒,最后,拱手和糜竺道别。
两人虽然谁都没有说什么,但也都明白,两人如今,已分属两家,已是敌人。
只是一些心知肚明的话,并不需要挑明而已。
回到城内的张飞,很快就把刚才的情绪抛之脑后,顺手就从车上取下了两坛酒。
“三将军且慢。”
一道人影,快步走来,正是诸葛亮特地放在张飞身边,作为谋士的刘晔。
好歹是正儿八经的汉室宗亲,张飞多少也会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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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城楼上,张飞和糜竺的互动和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这酒,要不先检验一番?即便是糜竺无心加害,但那士颂,其人阴险狡诈。说不定瞒着糜竺,偷偷在酒中下毒。”
“如今陈留郡,季汉西线,全靠三将军支撑,若是三将军有个好歹,我季汉在兖州这边,真就再无立足之地了。”
若是刘晔直接怀疑酒有问题,那就是怀疑糜竺的人品,也就是怀疑张飞的眼光。
这样的话,张飞自然不会听。
但是刘晔也是懂得张飞心思的,那就是看不起士颂这样喜欢耍阴谋诡计,尤其是动不动,就喜欢派杀手暗杀的小人。
“也对,那士颂倒是不能不放。且都先检查一番吧。”
好歹,刘晔让张飞放下了手中的酒坛。
只是到了晚膳时间后,确认了这批酒水无毒,张飞那就真不客气了,当场就喝了好几坛酒。
“好酒,好酒啊!”
“哈哈哈,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
和楚国翻脸之后,张飞不是没有在中原收集到一些清远香。
但他费尽心思收集到的一些酒,那点份量,怎么可能让他喝得尽兴。
也只有今日,糜竺忽然送来了几车清远香,让他喝了个畅快。
“父亲,这酒虽好,但如今两国依旧处于敌对。若是父亲醉酒,西楚贼子忽然前来偷袭,我们当如何是好。”
伤愈不久的张苞,早就看出情况不对,见张飞还想再喝,连忙出言劝阻。
“怕什么!上次乐进惨败而归,西楚那边,不敢再轻动刀兵,若是大军来袭,北面曹魏也会有所动作。”
“我多年未喝如此好酒,今日定然不醉不归。”
“走开,老子还不用你来管。”
说罢,一把将张苞推开。
一旁陪座喝酒的范疆,张达,陈式,许允等副将,个个都神情不对,但看张飞这番做派,也没有人敢上去触他霉头。
结果,还真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张苞昨夜还提醒过张飞,结果张飞不听,但张飞醉酒未醒,西楚军队,就又一次杀到了陈留城外。
这一次,领军的不是乐进了,而是徐晃。
即便不是士颂带着西楚大军过来,而是派出一支偏师。
但徐晃的份量,在楚国也是远重于乐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