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听完王信的诗句之后,她那灵动的眼眸中似乎流转着复杂的思绪。紧接着,她开始转变了诗句的风格:“七夕前时盼佳期,此时明日便离京。苏杭人间天堂处,无有冰窟寒如冬。”
王信静静地听完花魁所吟之诗,他的心中似有波澜涌起。突然,他猛地拍案而起,那砰的一声巨响在四周回荡。接着,他大声地呼唤着,很快便叫来了老鸨子。他的目光锐利如剑,直直地指向台上的花魁,语气威严而不容置疑地说道:“把她送到吴王府上去。”
老鸨子满脸堆着谄媚的笑容,微微弯着腰说道:“哎呀呀,这位公子,您这要是想送礼讨好,可不该送给吴王殿下啊。您可能有所不知,那吴王可是原来的大元帅王信。那可是一位铁面无私、最是刚正不阿的人物呀,他可不像是那些贪图享乐、收受礼物的人呢。”
王信一听,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冷峻,他猛地向前跨了一步,然后大声喊道:“我就是大列吴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王信的这声怒吼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花魁原本淡定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惊愕,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王信的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手中的丝帕不自觉地攥紧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吴王,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她的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对未知的担忧。
在场的其他公子们先是一愣,随后窃窃私语起来。有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王信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也有人面色变得紧张,在他们眼中,吴王有着赫赫威名,如今吴王在此,他们的言行举止都得更加谨慎。
老鸨子则是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原来是吴王殿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咚咚的声音。
王信的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台上依然有些惊愕的花魁,那一眼之中包含着复杂的情绪,有审视,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深沉。随后,他二话不说,弯下腰伸出手,紧紧地拉起站在一旁满是疑惑的王首骁,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离开清人馆。
秦悦见状,急忙快步跟了出去。到了清人馆的门外,他动作利落地将王首骁一把抱起来,轻轻地安置在白龙马的马背上。接着,他牵起缰绳,拉着白龙马,引领着王信走到了清人馆较为僻静的侧门处。而此时,嫣语也恰好走到了侧门这边,她的背上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手里紧紧地提着那把宝剑,目光直直地望着王信,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愫。
王信微微皱起眉头,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冷哼,随后翻身骑上了那匹高大威武的赤菟马。嫣语见状,默默地跟在后面。一路无话,众人很快就抵达了吴王府。秦悦熟练地从马背上小心翼翼地抱下了王首骁,然后他向王信简单地告别,便敏捷地骑上白龙马,朝着自己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吴王府守卫迅速将大门打开。王信正在安排着王首骁和嫣语各自的住处。皇帝突然传来了圣旨。董熟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匆匆忙忙地出门,准备和王信一起去接圣旨。然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王首骁和嫣语时,看到王信与王首骁之间那副父女情深的模样,再看看嫣语那略显胆怯的神情,忽然涌起了一种自以为恍然大悟的感觉。暗自思忖着,看来王信终究还是往家带人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亲母离世,万分哀痛,然朕之母非国之母,朕罢朝三日,自己为母吊孝,六部事宜用青批于内阁处理,钦此。
王信面色肃穆,他让王首骁和嫣语一起走上前来,几人一同跪下接旨。
“吾等接旨,陛下节哀。” 王信洪亮的声音在庭院中响起。
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