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嘛。
儿子,一般都更像母亲。
心神不宁的陈泰缓缓呼吸,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自己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应激了?
他其实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为什么会选择来东京?
除了正巧开通了国际航班,方便之外,更重要的,是神州和东瀛没有引渡条例!
况且。
两边还存在极度特殊的历史渊源。
因此在亚洲,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比这里安全。
所以。
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陈泰不断安慰自己,不对,这不是安慰,而是确切的事实,可是收效甚微。
他的眼皮还在跳动,根本不受控制。
做企业的,基本都相信玄学。
而眼皮跳在玄学上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难不成是沙城那边出了问题?
不可能。
即使局势再怎么恶劣,只要妇人愿意,把儿子送出来应该没有难度。
至于她自己。
即使一直在努力的攀爬,可陈泰从一开始就知道,终其一生,他都没有追赶到对方的机会。
他哪有那个能力为对方谋划。
对方只能靠自己。
不过她的性格就是那样,就像早年间让他刻骨铭心的那句淡然答复。
愿赌服输。
旅程在思绪纷飞中结束。
专车停下。
保镖率先下车,扶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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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泰钻出车外,脸色深沉,在两个保镖的簇拥下,往酒店里走。
“泰总稍等,我去办入住手续。”
一个保镖刚打算离开,大厅茶吧。
几名等候多时的东京警察结束了愉快的晚茶时间,目标清晰的朝这边走来,眼神直勾勾盯着陈泰一行。
“泰总……”
保镖,要求的就是耳听八方眼观四面,办入住手续可以先缓一缓,俩保镖注视快速逼近的东京警察,眉目冷峻,同时不明就里。
“有什么事吗?”
陈泰临危不乱,哪怕心里不祥的警钟已经敲得震耳欲聋。
标准的日语。
他和东瀛有贸易往来,基本上一年也会来东京出几趟差。
东瀛警察,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很有礼貌的,可是这一次不再符合他的刻板印象。
“拷上。”
这是什么流程?
直接要抓人?
两名保镖骤然变色,下意识要动手。
哪知道东瀛警察直接掏枪,严阵以待,似乎他们只要敢轻举妄动就会开枪。
什么情况?
他们落地的是东瀛,好像不是自由美利坚啊?
“我要打电话。”
陈泰面沉如水,他在东京多少也有些人脉。
“你给谁打电话也没用。拷上。”
“我犯了什么罪?”
眼见东京警察拿着手铐走来,陈泰理智的没有去反抗。
在人家的地盘上和执法机关起冲突。
那不是正常人会干的事情。
嗯。
某位道姑本来就是非正常人类。
“你犯了什么罪,不关我们的事,回去好好交代吧。”
陈泰眉头狠狠皱起,听出端倪。
继他之后,两个保镖也前后被逮捕。
“你们是东京警察,你们和神州没有引渡条例!”
陈泰据理力争。
可是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微薄了,一帮东京警察半点口水不愿意浪费,拷上之后,直接押往酒店外的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