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自力摇头,“我只是在樊董坠楼之前,见过樊董一面。”
他面露遗憾,“那天晚上,我和樊董相谈甚欢,樊董的认知、见识和积累的人生经验让我受益匪浅,我实在想不到,那么快他就发生了意外。”
说着,他陡然认真的看向对方,“周少,真的是意外吗?”
这让人家怎么回?
抬头瞅瞅。
那么大个“眼睛”就挂在那里。
“我需要回答你的问题吗。”
周绍华眼神锋芒,虎虽入笼,但杀气依旧。
“抱歉。是我冒昧了。”
对方脾气忒好了些,好到了违反常理的地步。
违反常理。
当这种现象出现,那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反正周绍华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人一般不会和哪些人发生争执?
层次相差太大的人!
要么比自己高太多,要么比自己低太多。
前者不敢。
后者不屑。
而眼前是哪种?
答案就写在对方的微表情里!
虽然骂不还口客客气气,周绍华却分明从对方的神态缝隙中捕捉到了戏谑。
没错。
戏谑!
“你算什么东西?!”
又一次被骂的傅自力估摸相当莫名其妙,道歉都有错吗?
不过他还是没有追究。
做人。
要有同理心。
被关在这里,情绪暴躁,不稳定,无可厚非。
“对于周少来说,我的确不算什么东西。要是我哪里惹周少不快,我诚挚的向周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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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戏谑感更浓了。
周绍华攥紧了手,看架势,似乎有揍人的冲动,可是他显然没有忘记头顶是有摄像头的。
“不要得意得太早,要是我出去了呢。”
“呵。”
傅自力哂然一笑,纯良的耸了耸肩,以前大背头去哪都爱夹个名牌包的他江湖气很浓,可是最近进了次看守所换了发型后,气质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周少能不能出去,不是我能决定的。而且作为老乡,我肯定希望周少能够逢凶化吉。”
说着,他又脖颈略微前倾,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姿势。
“周少,还能逢凶化吉吗?”
周绍华眉目骤然凌厉,犹如被激怒的病虎,一脚踹在桌子上。
没错。
他只是踹桌子。
并没有自暴自弃。
由此可见一点。
乐观主义者还是有很多的。
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要轻言放弃。
“霹雳哐啷——”
桌子被踹动,因为分量沉,没飞,但是腾挪了一段距离,没人受伤,不过放在桌上的文件袋掉了下去。
可能是因为隔音效果强大,房间里的动静没有传到外面,无人进来打扰,就算有监控,也不会时时刻刻有人守着吧。
况且踹桌子,又不是打人,犯法吗?
顶多算是毁坏公物。
而桌子又是碳钢的,哪里踹的坏。
“周少小心伤了身体。”
傅自力若无其事的微笑,绝对不是讥诮的笑,而是一种释怀的笑,不过落在对方眼里是什么感觉,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突然发觉。
所谓的大人物,其实撕掉了那层滤镜,其实和普通人也没什
么两样。
会暴躁。
会癫狂。
会——
无能狂怒。
当然。
前提是。
得有能力将他们身上的滤镜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