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像林夏的指尖离戴凯眼球只剩三厘米时，白雨晴的戒指射出一道黑光。

那东西在空气中展开成网状，将镜像体暂时禁锢。

戴凯闻到某种腐败的气息——这分明是混沌能量具现化的产物。

"快走！"白雨晴拽开通风管道盖板，"它们通过通风系统移动！"

戴凯没动。

他盯着被困住的镜像体，对方正在用林夏的脸做出各种扭曲表情。

当它突然安静下来，露出林夏标准的抿嘴笑时，戴凯的后颈汗毛根根竖起。

"老师不认得我了吗？"镜像体用林夏的声音说道，右眼突然变成金色，"我是您最完美的造物啊。"

管道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爬行声。

戴凯夺过白雨晴手中的注射器，毫不犹豫扎进颈动脉。

金色液体涌入血管的刹那，他眼前炸开无数记忆碎片——

神界最高实验室里，白衣神君将一滴神血滴入镜面。

倒影没有复制他的动作，反而伸手穿过镜面，抓住了他的手腕...

剧痛将戴凯拉回现实。

他的骨骼正在重组，皮肤下浮现出淡金色纹路。

当第一个镜像体从管道扑出时，戴凯只是抬了抬手指，那怪物就在半空中碎成了玻璃般的渣滓。

"三清玄气..."白雨晴震惊地望着他指尖流转的金光，"您连这个都教给镜像体了？"

戴凯没空解释。

药剂提供的能量正在血管里燃烧，他能感觉到混沌侵蚀随之加速。

更多镜像体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保持着队员们的样貌，身体却像液态金属般变形。

"去中央控制室。"戴凯一掌劈开走廊墙壁，露出后面的应急通道，"残柱是它们的首要目标。"

他们刚冲进通道，身后就传来镜面破碎的脆响。

戴凯回头看见镜像体们融合成银色巨浪，所过之处金属墙壁都反射出扭曲的倒影。

最前方的镜像体突然加速，在追上他们的瞬间——

轰！

赵铁柱从岔路冲出，肩扛式脉冲炮轰碎了镜像潮前锋。

这个总在预言三秒未来的老兵此刻双眼全黑，太阳穴暴起的血管里流动着银色物质。

"三秒后通道会塌！"他声音里带着金属回声，"跑！"

天花板应声崩塌。

戴凯拽着白雨晴冲过落石，发现赵铁柱没跟上来。

最后看到的画面里，老兵正把脉冲炮塞进自己嘴里，对潮水般的镜像体露出挑衅的笑。

B7区的安全门需要虹膜认证。

白雨晴把眼球凑上去时，戴凯注意到她虹膜金纹与扫描射线产生了干涉现象。

"你改造过眼睛。"

"为了看清真相。"门开后她拽着戴凯冲进去，"莫天行用混沌能量过滤了所有人的视觉认知。"

控制室中央悬浮着神界残柱的全息投影。

戴凯这才看清，柱体表面那些看似自然形成的裂纹，实则是精密的神文阵列——正是当年他亲手刻下的封印。

如今这些神文被暴力破坏，裂缝中渗出黑红相间的雾气。

"他们在抽取神格能量制作异能觉醒剂。"白雨晴调出生产线监控，画面里金色液体被灌入针剂，"但每批药剂都混入了混沌因子。"

戴凯突然明白为何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