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涅生一直都是独自一人,连封信都没收到过。
侯涅生没有回话,无视要拦他的大夫,“诶,公子,你听我一句劝,这门不能开,不能.....”
侯涅生推开屋门,大夫急忙捂住口鼻,又“哎呦”一声,感觉自己头发被薅掉一大把。
他一抬头,那明公子手中好还真多了一大把头发,“诶,你这人,你没事拽我头发做什么!”
大夫捂着头要找侯涅生说理,却见他手腕一甩,头发连成一线,如有意识似的,缠到几个病人的手腕上。
大夫惊得愣在那里,过了几秒才喃喃道:“我勒个乖乖,原来真有悬丝诊脉啊。”
“你快出来!里面危险!”谈粱见侯涅生开了门,急忙撕下一块衣摆捂住口鼻,”小心..….”
他也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到,低声骂道:“真是操了。”
侯涅生眼睫颤了颤,解下发丝,丢还到大夫手上,“还你。”
“诶好,不对——这还我也没......”谈粱推了下大夫,“别嚷嚷了,把门关好,我跟过去看看。”
谈粱说句话侯涅生就没了人影,他找了好一阵才在一处陡崖边找到他,“你出来干什么,外面好危险的。”
侯涅生道:“采药治瘟疫。”
“采药?”谈粱左右望了望,真在崖壁上发现几株绿色的草药,“太危险了,你在这等着,我来。”
谈粱不认识草药,把崖壁上的草全都薅了回来,“给。”
侯涅生挑挑拣拣,只挑出两株有用的拿在手中,“扔了吧,这些都是野草。”
“啊?”谈粱扔了手里的草,快步追上侯涅生,“明公子,原来你会医术啊。”
侯涅生摇了摇头,“不算,是我爱人医术了得,我不过跟他学了些皮毛。”
侯涅生在寨中住了几年,平日鲜少提及自己的爱人,谈粱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让这仙人般的存在动心,“你爱人是大夫?”
侯涅生道:“不是,占星、卜算、医术......他会很多很多东西,连养孩子都会。”
话音落下,冷风无端吹向侯涅生,他低笑一声,“好,是我错了,那不算养孩子。”
谈粱打了个哆嗦,总觉得身边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跟着,冷飕飕的。
他见侯涅生又走远了,赶忙追上去,“明公子,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爱人?”
侯涅生答道:“我有必须要留下理由。”
谈粱追问:“什么理由?”
“无可奉告。”
谈粱习惯他神神秘秘,又问:“那你爱人这么厉害,怎么不见他来找你?”
侯涅生沉默不语。
谈粱想到什么,也跟着沉默下来,良久还憋出一句“对不起”。
侯涅生淡淡答道:“无碍,他不介意。”
两人采药到傍晚才回寨,侯涅生把草药递给大夫,“小火慢熬,早晚两次,只要不是先天体弱,三日便可见效。”
“这.....”大夫见草药里有不少是有毒的,望着谈粱面露难色,“老大,这.....”
谈粱咬咬牙,“熬,大不了死马当活马医。”
侯涅生说三日都多了,两日份的汤药灌下去,就有一个病患的情况明显好转,再过一日竟然都能下地走路。
大夫满寨子嚷着“神医啊神医”,跑到侯涅生面前,跪着求他收自己当徒弟。
侯涅生花了几天才断了他拜师的念头,可这次治病后,他在寨子里出了名,一有人生病就来找他。
侯涅生觉得吵闹,但明渊喜欢他这样,每每他给人看病,都会有一股风轻轻拂过他的面容。
年复一年,谈粱体内的灵魂碎片依旧是没动静,但乱世的战火快速席卷山寨。
谈粱收到消息,有伙作恶的山匪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