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外面天色如墨,只见沉甸甸的乌云仿若即将坍塌的天幕,狂风在我们这个城市的楼宇间如猛兽般肆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似要将世间一切都卷入这混沌之中。
与此同时,在我们不动产登记中心的会议室里,同事们的低声交谈被狂风的怒号无情地淹没,压抑的氛围如浓稠的瘴气,紧紧笼罩着每一个人,与那阴霾密布的天色相互映衬,令人喘不过气来。而窗口外边仅有的几缕光线,奋力从云层的缝隙中挤进来,在会议桌上投下了摇曳且破碎的光影,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为这肃穆的场景更添几分紧张与凝重。
就在会议室中这令人窒息的氛围达到顶点时,门“嘎吱”一声,被缓缓推开,发出的声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科长迈着沉重且迟缓的步伐走进屋内,他的身躯微微弓着,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压着,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艰难的喘息,那脚步声仿佛重锤,一下下敲击在众人的心上。只见他的头深深地低垂着,紧锁的眉头好似一道深邃的沟壑,刻满了忧虑与疲惫,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凝重与焦灼,嘴唇紧紧抿着,干裂的唇缝间似乎都能看到他内心的煎熬。
此时,只见众人的目光瞬间如利箭般齐刷刷地射向科长,会议室里那原本细碎的交谈声戛然而止,会议室刹那间安静得如同死寂的深渊,只能听见每个人急促且沉重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气中颤抖。狂风更加猛烈地撞击着窗户,玻璃发出“哐哐”的巨响,仿佛随时都会破碎,为这紧张的气氛奏响着令人胆寒的鼓点。
片刻之后,只见科长拖着仿佛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艰难地挪到会议桌前,双手无力却又拼尽全力地撑着桌面,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骇人的惨白,如同冬日里的残雪。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疲惫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每一个人的脸上缓缓扫过,嘴唇微微颤抖,声音沉痛而缓慢地开口:“同志们,我刚刚接到了上级单位传达给我的一个十万火急的通知,大家都知道,在我市某区那片小城镇还迁房项目,已然到了千钧一发、刻不容缓的生死关头。约一万套房子,至今仍未办理产权证,这一万套房子,就像一万把冰冷且锋利的利刃,直直地刺入居民们的心窝,他们的痛苦与绝望,我们必须感同身受!”科长说着,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眼中闪过一抹痛彻心扉的痛惜与深深的自责,那自责的神情仿佛在诉说着他对居民们所受苦难的愧疚。
科长说到这里,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他抬手揉了揉干涩且布满血丝的眼睛,深吸一口气,沉默了许久,仿佛在努力压制内心翻涌的情绪,而后继续说道:“这个小区受历史遗留的诸多复杂因素相互交织、盘根错节,犹如一团错综复杂、难以解开的乱麻,整整十年,不动产转移登记业务深陷停滞的泥沼,无法动弹分毫。这十年间,居民们四处奔走申诉,无数次满怀希望地寻求解决之道,却又一次次被失望无情地击退,那希望的火苗,一次次被现实的冷水浇灭,他们的无奈、痛苦与焦虑,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日复一日地累积,信访压力也如滚雪球般与日俱增,上级领导时刻关注此事,心急如焚呐!”科长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斤重的负担。
小吴听闻,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大,满脸写满了震惊与不忍,嘴巴惊愕地张大,半晌才回过神来,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哽咽地说道:“十年?整整十年啊!这十年他们究竟承受了多少煎熬,每一天该过得多么提心吊胆,每一夜又该在怎样的不安中入眠,这日子简直无法想象,他们该有多绝望啊!这十年的等待,对他们来说,是多么漫长而痛苦的折磨!”
小刘也是眉头紧锁,眼中燃烧着忧虑与愤慨的火焰,紧咬着嘴唇,以至于嘴唇都微微泛白,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从心底挤出每一个字:“是啊,房子对于老百姓来说,那就是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