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的地址居然是广市白云区!”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出一道弧线,放大镜功能将地址栏放大三倍——
“广市白云区云峰街12号”。
“什么?”
赵长天的声音里带着破音。
他迅速调出陈宇泽的治疗记录,每月15日的“广市仁和医院”复查记录跃入眼帘。
而这家医院的法人,正是高海文的妻子李秀丽。
“他们在广市有个据点。”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陈宇泽所谓的‘治疗’,不过是去那里送账本——
高海文的洗钱网络,核心可能就在广市。”
林悦和吴宇轩都不约而同的点头。
下午一点半,赵长天坐在办公室,翻看陈宇泽的工作日志。
阳光穿过百叶窗,在工作日志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
他翻开最新一页,“高董教我用他的账号远程登录系统”的字迹被红笔圈了三次。
旁边用铅笔写着“切记!不可留痕”。
字迹因反复书写而几乎透纸。
铅笔芯在纸页上留下深深的划痕。
赵长天打开集团历史档案系统,输入“2012年7月9日”。
调出当年的董事会会议纪要。
列席人员名单里,“王建军”的名字赫然在列。
签名笔迹棱角分明,撇捺间带着刻意的刚劲——
与陈宇泽口供中“在场记录”的描述一致。
“但陈宇泽说王建军当天在广市电梯间。”
赵长天喃喃自语,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出急促的节奏。
“如果他在沪市列席会议,就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广市——
除非会议记录是伪造的。”
他放大签名,发现“王建军”的“建”字最后一笔勾得特别长。
末端有个不自然的回钩。
与2012年讯达科技开户资料上的签名如出一辙。
而开户资料上的签名,经司法鉴定是高海文堂弟高建军的笔迹——
此刻却以另一种形式,永远留在了集团档案里。
“原来如此,”
赵长天轻声说,“他们用高建军的笔迹伪造王建军的签名。
再用王建军的账号伪造高海文的登录记录——
所有痕迹都指向不存在的‘第三人’。
而真正的操盘手永远藏在制度的褶皱里,享受着程序正义的庇护。”
这时,前往医院的林悦发来消息,附带一张病房照片。
陈宇泽躺在白色床单上,手上插着输液管。
监测仪的绿色线条有规律地跳动。
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却多了一丝血色,像是回光返照。
很快,林悦打来电话。
“医院说情况稳定了。”
电话接通后,林悦说道。
背景中传来监护仪的滴答声。
“暂时脱离危险,但需要静养——
不过赵总,他的眼神很奇怪。
一直盯着病房门口,像是在等人。”
赵长天松了口气,回复:“让王强安排人员守在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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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小时轮班。
除了必要,任何人不得接近——
包括医护人员。
另外,联系陈宇泽在沪市的儿子陈晨。
把他父亲的处境告诉他。
争取让他从沪市来一趟广市。”
赵长天很清楚,陈宇泽还有一些关键内容没有交代。
如果把他儿子弄到他面前,或许有助于他交代问题。
结束与林悦的通话后,赵长天缓缓地放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