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姬的李清照便出现在大厅门口。 “哎哟哟!我就说这天还没黑呢就要喝什么酒呢?而且这徐统军的酒量,王爷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就把他灌醉了呢?”萧菩贤女先是把耶律淳埋怨了一顿。 “孤不曾劝他酒!都是他自己喝醉的!”耶律淳还未完全回过神来,只能闷闷不乐地先撇清自己的责任。 “妾身见过王爷,先替我家主君向王爷与王妃赔个不是!”李清照却是遵礼上前招呼,“能喝成这个样子,确实应是他自己的问题,也亏了这次随王妃过来,请王爷准许妾身带了他回去醒酒!” “……”耶律淳还想找个什么理由把他俩都留下,却没想到萧王妃对他连使眼色,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便是辛苦你了!可否要孤派两人帮帮忙?” “不必麻烦王爷了,主君带过来的几人还是能管上用的。”李清照莞然一笑后,便转身对着厅外叫了声,“还不赶紧过来把主君扶回去?” 几人都没听到脚步响,便觉得眼前一闪,两名跟着秦刚一起过来的亲卫,原本都应该是站在院门之外的,却不知他们何时早就已经待在了门外,而且眼前一闪,两人的身法之迅捷诡异,出乎众人意料。 耶律淳此时也想着十分后怕,倘若之前他欺负秦刚在这厅内就一人,动了心思想拿下他的话,那秦刚同样一声叫唤,如此身手的亲卫便就出现在室内,自己岂不要满盘皆输啊? 游珍与另一人有意露了一手自己的身法,用意也是警告耶律淳——眼下王府的守卫,在他们眼中视若无物。然后,他一人轻松地扶起秦刚沉重的身躯,而另一人便在前面引路,潜在意思也是想表明,就凭他俩,再加上外面还没进来的两人,绝对有能力将哪怕是喝得烂醉的秦刚带出去的。 待到李清照带人都离开了,厅中只剩下夫妇两人时,耶律淳这才极其不解地问道:“不是商量好了由你在统军司府中控制住他的女人!怎么还把她带过来了?” 萧菩贤女看了看自己的夫君,却是长叹一声后反问:“王爷还是先告诉妾身,今天的试探结果如何?” 耶律淳又是长叹一声开口道:“其实也并非是孤试探出来,而是他亲口承认,说他就是那个宋国的秦刚秦徐之!” 萧菩贤女听着却是一点诧异之色都没有,同样长叹一声道:“我们不仅小看了此人,甚至还小看了王文姬这个高丽女子!” “哦?”耶律淳显然更关心萧菩贤女在统军府那里的事情,“你快与孤讲讲,今天你到底是遇见了什么情况?为何是一起过来?又让他们俩个就这样子回去?” 几个时辰前,就在秦刚带人前往留守府后,萧王妃先是拉着李清照闲聊了一阵后,话题便被她有意无意地带到了秦刚的身上,她甚至还直接提到:“我俩交往至今,也是发现妹妹颇为崇尚汉学,妹妹最终选择嫁给徐统军,多少也是有情节吧?” “姊姊明鉴!”李清照微微一笑,对方的刻意试探均在她与秦刚的预料之中,而她更是把话题彻底挑破,“说句实话,文姬的这份姻缘,却还亏了一位名声不小的宋人!” “名声不小的宋人?”萧菩贤女的眼皮一跳,不会这么巧吧? “那时我高丽国王尚是世子,却在开京结识了前来出使的大宋高阳关路安抚使、知沧州的秦刚。”李清照说出此话之后,萧菩贤女的内心已经惊得无以复加,表面上强忍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继续听她的下文。 “不怕姊姊见笑。我们高丽小国,历来都是极其仰慕大宋高才之士,更何况这秦刚乃是淮海居士秦少游之徒。那年的他,在开京城内以文会友、诗词无双,不知引得多少文人士子景仰追随、又不知有多少怀春少女芳心暗托!” “妹妹可是就此结识了他?” “哪有啊。”李清照故作惋惜道,“妹妹那时年岁过小,又过于羞涩,对这大宋才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