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对付偷羊贼,王茶茶再次挥起竹棍。 对待盗贼,王茶茶不用顾忌。 仅仅月余,方圆百里,再无一人敢来偷她的羊。 王茶茶微微了解了牧羊女的心理。但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此后一年半,王茶茶除了将越女剑练的更加纯熟,却再无半点寸进。 饶是如此,越女剑在王茶茶手里,也已经成了顶尖的剑法。 “今晚,便用西子捧心杀死他。”王茶茶下定决心。 再次来到蠡湖,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样熟悉。 只是湖边多了十亩荷田。 “谁人种的荷花?”王茶茶疑惑。 远处走来一人,这人脚步沉稳,落地无声。 “是个高手”王茶茶急忙躲到一边。 那人停在荷花池旁。 残月月光里,这人身上有股慵懒的,富贵的,土气的气质。 “古怪的气韵”王茶茶暗道。 “小荷香,我守你已有百日。今日来与你作别。你将尸骨化花株,且将香魂随我去吧…” 那人话未说完,眼角多了一滴泪珠。 “原来是个痴情公子,悼念恋人。”王茶茶憋憋嘴:“俗烂的剧情。哪个男人有好的,只会伤女人的心。” 王茶茶没有恋爱过。她并没有像先人一样,痴迷表哥。 她对表哥只有友情,连亲情都算不上。 那男人弯腰,一手背后,一手前伸,做邀请状。 王茶茶心慌。难道他发现了我? 她悄悄攥紧手里的宝剑。从这个角度,王茶茶有十分把握,可以一击必中,将这个男人刺死。 王茶茶有这个自信。三步之内,没有人能躲避她的越女剑。 “小荷香,请”男人自言自语。他脚步轻挪,身姿扭动。 “古怪的…舞蹈!” 男人跳起华尔兹。他倒是变得绅士起来。每个步伐都踏在节点,韵律的舞动。 “失…心…疯…”王茶茶给出三字评语。 “小安,你果然在这里。”远处走来一个丰腴的女人。 “大老婆找来了吗?”王茶茶看起了戏。她没想到这个人是潘小安。 在王茶茶的认知里,谁会叫王的名字? 虽然报纸上会出现小安,但后面也是带着大人。 “这人名字,竟和安王雷同,倒也是件奇事。” 丰腴妇人颇有几分颜色。她挎住男人的胳膊。 “呸”王茶茶啐一口,感觉恶心。 刚刚还深情款款的男人,转眼又去抱别的女人。 王茶茶后悔没刺死他。 待两人走远,王茶茶才现身。她佝偻着身子,像一只猫。 周围浓重的血腥气,澎湃的杀气,为王茶茶指明方向。 “应该快到草庐了。这附近的戒备森严。” 王茶茶对蠡湖一带太熟悉。她突然跃入水中,身姿优美,堪比十米跳台运动员,完美呈现水花消失术。 生长在太湖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会游泳。 水里反而是最没法戒严的地方。 当然,孟奇在太湖草庐旁的湖面上,也做了警戒。 孟奇怕船只影响潘小安赏湖景,便将护卫船,放在千米之外。 他的想法简单,谁能一口气憋行千米? 王茶茶轻松上岸。 果然有一个草庐。 她踮起脚尖,悄无声息。 草庐内的灯火通明,王茶茶没有动手。她隐藏在大柳树上。 这柳树就是潘小安斜倚着观湖的那一棵。 “安王,安国大桥已经全面通航。日通航量近两万余人。走大桥比乘船,可省半个时辰。” “好” 王茶茶身子一颤。“我…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他真的是安王?” 王茶茶周围全是问号? 那个男人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