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不堪,像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又被狠狠踩回泥泞中的幽魂。 这不是她。 这怎么会是她龚思筝? 冰冷的绝望,如同无数条冰冷的毒蛇,从破碎屏幕的裂隙中悄然钻出,带着滑腻的触感,无声无息地缠绕上她的四肢百骸,越收越紧,最终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心脏。那窒息般的冰冷,让她连哭喊的力气都彻底丧失。她只是瘫在那里,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皮囊,无声地溶解在这片由她自己亲手酿造、也由那一记耳光彻底凝固的绝望冰窟里。空气凝固如铅,沉甸甸地压下来,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脸上撕裂般的痛楚,提醒着她那记耳光的重量和那句“疯狗不如”的冰冷判词。她蜷缩在门后的阴影里,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在冰冷的断崖边缘,脚下是望不见底的、名为“失去”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