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能麻烦你现在来我家一趟吗?有点事需要你帮忙解释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现在?都快九点了。” “求你了,很重要。”龚思筝看了向杰一眼,“关系到我的清白。” 向杰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老陈?哪个老陈?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龚思筝去开门,向杰跟在后面。门口站着的人让向杰愣住了——正是咖啡馆那个男人,现在他看清了正脸,确实有些面熟。 “进来吧,老陈。”龚思筝说,“这是我丈夫向杰。向杰,这是陈明达,我的多年老友,之前你们见过的,开酒庄的那个。我们去年还在他的酒庄买过一批红酒,记得吗?” 记忆的迷雾突然散开。向杰想起来了——陈明达,龚思筝相处了许多年的男性朋友,去年他们公司年会用的红酒就是通过龚思筝从他那里订的。他们见过一面,当时陈明达穿着西装,与咖啡馆里的休闲装扮判若两人。 “所以...这一切...”向杰感到脸颊发烫。 “老陈的酒庄最近资金周转困难,我想私下里借钱帮他渡过难关,又怕你不同意。”龚思筝解释道,“那天在咖啡馆是和他签借款协议。电话里也是和他谈还款计划。今天去妈那里是为了拿我存在她那儿的私房钱。” 陈明达尴尬地摸摸后脑勺,“向先生,真的很抱歉造成误会。思筝说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才瞒着你。我下周就能收回一笔款,马上就把钱还上。” 向杰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掩面。羞愧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他竟然怀疑龚思筝有不忠行为,怀疑了整整两周! “那个...我先走了。”陈明达识趣地告辞。 门关上后,龚思筝在向杰面前蹲下,拉开他遮脸的手,“十年夫妻,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向杰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个背影那么熟悉,我又想不起来是谁,然后就...” “吃醋了?”龚思筝挑眉。 “像个傻瓜一样吃醋了。”向杰承认。 龚思筝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其实我也有错,不该瞒着你。只是上次跟你提过老陈酒庄困难,你说了句‘做生意有风险,别轻易借钱’,我就想着自己解决了。” 向杰摇头,“不,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他停顿了一下,“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背影特别熟悉?不只是去年见过一面那么简单。” 龚思筝笑了,“你当然熟悉了。老陈是我跟你谈恋爱前的男朋友,你忘了吗?我跟你提过的。那时候你还吃过醋,说幸好你们没成。” 向杰猛地想起来了。很多年前,龚思筝确实跟他讲过那段青涩的恋情,还给他看过那本旧相册。那个站在她身边,手臂拘谨地悬在她身后的少年,不就是陈明达吗? “天啊,我闹了个多大的乌龙。”向杰呻吟道。 龚思筝拍拍他的脸,“好啦,虽然过程不太愉快,但结果还不错。” “怎么就不错了?”向杰不解。 “这说明你还在乎我啊。”龚思筝笑着说,“会吃醋,说明还有激情。不过下次别再自己瞎猜了,直接问我,好吗?” 向杰拉过妻子,紧紧拥抱她,“对不起,思筝。我真的太傻了。” “是啊,你个傻瓜。”龚思筝轻声说,回抱他,“但我爱的就是这个傻瓜。” 窗外,夜空清澈,星星点点。向杰想着这两周自己的心理历程,不禁失笑。那些猜疑、不安、恐惧,原来都建立在自己模糊的记忆和丰富的想象力之上。婚姻啊,他想,就像走在迷雾中的小路,有时候会看不清方向,但只要牵着彼此的手不放开,就总能走到明朗处。 “明天是周末,”他在龚思筝耳边轻声说,“不如叫上老陈,一起去他酒庄看看?既然我们都投资了,总得关心一下经营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