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他必须彻底解决与龚思筝的问题,不仅是为了挽回许兮若,也是为了自己的尊严和未来。 接下来的几周,高槿之全力以赴地实践他的承诺。他定期参加戒酒会议,虽然渴望酒精的时刻仍然会出现,但想到露台事件和可能失去许兮若的后果,他就能坚持下来。 同时,他秘密会见了一位专攻刑事案件的律师。律师仔细研究了他带来的部分材料后,表情严肃。 “这些确实很麻烦,”律师说,“但并非无解。关键是证明你并非主观故意参与非法活动,而是受到胁迫。你有相关证据吗?” 高槿之想起了他偷偷录下的几次与龚思筝的对话,其中她明确暗示了如果不服从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有一些录音,可能有用。” 律师点点头,“那会很有帮助。但这个过程会很漫长,而且风险很大。一旦她发现你在收集证据对抗她,可能会先发制人。” 高槿之明白风险所在。但他更明白,如果不冒这个险,他将永远活在龚思筝的阴影下。 在此期间,他保持着与许兮若的有限联系。每天早晨的天气预报,偶尔分享一些有趣的见闻或照片,但从不过度打扰。有时许兮若会简单回复,更多时候则没有回应。 一个周五的下午,高槿之得知许兮若感冒了,请病假在家休息。他犹豫再三,最终去买了一些新鲜食材和感冒药,送到她公寓楼下。 “我只是把这些放在门口,不会打扰你。”他发短信说。 几分钟后,许兮若回复:“你可以送上来。钥匙在老地方。” 高槿之惊讶地上楼,轻轻开门。许兮若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鼻子通红,显然感冒不轻。 “你不该让陌生人这样进门。”高槿之忍不住说。 许兮若虚弱地笑了笑,“你是陌生人吗?” 高槿之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将食材拿到厨房,“我给你煮点粥吧。感冒时吃这个最舒服。” 许兮若没有反对,看着他熟练地在厨房忙碌。高槿之熬了青菜肉末粥,那是她生病时最喜欢吃的。粥煮好后,他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谢谢。”许兮若轻声说,舀起一勺吹了吹,“你什么时候学会煮粥的?” “最近。总叫外卖不健康。”高槿之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保持着一个不会让她感到压迫的距离。 他们安静地待了一会儿,许兮若慢慢吃着粥,高槿之则翻阅一本杂志。这种日常的亲密感让高槿之既怀念又心痛。 吃完粥,许兮若似乎精神了一些。“这很好吃。谢谢你。” “不客气。”高槿之站起来,“我该走了,你需要休息。” 许兮若点头,“好的。再次谢谢你的粥和药。” 高槿之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转身说:“保重身体。” 许兮若望着他,突然问:“你和龚思筝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高槿之有些意外,但还是如实回答:“我在努力。见了律师,正在收集证据。过程可能很漫长,但我会坚持下去。” 许兮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高槿之离开后,许兮若坐在沙发上,感受着胃里暖融融的粥带来的舒适感。她不得不承认,高槿之确实在改变。从前的他绝不会如此细心体贴,更不会在她说“你可以送上来”后依然保持尊重和距离。 但她内心的恐惧仍未消散。龚思筝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除非高槿之真正摆脱她的控制,否则任何改变都可能只是暂时的。 龚思筝不是容易对付的对手。她很快察觉到高槿之的变化,以及他正在暗中谋划什么。一天晚上,她突然来到高槿之的公寓,没有提前通知。 “不请我进去吗?”她看着挡在门口的高槿之,挑眉问道。 高槿之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通道。龚思筝走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