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番打听,才知道他夜夜泡在阿潇的酒吧里买醉。 “搞什么鬼!”宋晓第一个忍不住,拉着小胖直接杀到了“迷途”。那时高槿之已经喝得半醉,眼神涣散,面前摆着好几个空酒杯。 “槿之!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出息!”宋晓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重重顿在桌上,“不就是一个许兮若吗?南市缺女人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高槿之抬起头,醉眼迷离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宋晓和一脸担忧的小胖,咧开嘴想笑,却比哭还难看:“晓……晓儿,胖儿……你们来了……来,陪我喝一杯……我心里……难受……” 小胖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按住他要去拿酒瓶的手:“槿之,别喝了。事情我们都听说了点儿。感情的事,强求不来。你这样糟践自己,有什么用?兮若就能回心转意了?” “她不会了……她再也不会了……”高槿之像是被这句话刺痛,猛地抱住头,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是我混蛋……是我对不起她……可我……我不能没有她啊……” 看着他这副狼狈痛苦的模样,宋晓一肚子的火也发不出来了,只剩下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他和许兮若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高槿之语焉不详,但能让他如此失态,想必是触及了根本问题。 那晚,小胖和宋晓连拖带拽地把高槿之弄回了家。看着他吐得一塌糊涂,最后昏睡过去,两人相视苦笑,约定轮流看着他,不能再让他这样喝下去。 然而,决心是好的,执行起来却困难重重。高槿之像是着了魔,白天还能勉强维持表面的正常,一到晚上,那种蚀骨的思念和悔恨便驱使他不由自主地走向“迷途”。小胖和宋晓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着他,总有看不住的时候。一旦被他溜去酒吧,便是不醉不归。 阿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情复杂。作为许兮若的义兄,他自然是站在妹妹这边。高槿之与龚思筝的那些纠葛,他略有耳闻,对高槿之的优柔寡断和隐瞒欺骗,他是鄙夷的。许兮若选择离开,他举双手赞成。但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高槿之这样日复一日地自我放逐,形销骨立,原本俊朗的眉眼间只剩下颓废和绝望,他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这至少说明,高槿之对许兮若,并非全无真心。只是,这真心来得太迟,表达的方式又太不堪。 “高槿之,你这又是何苦?”有一次,阿潇在给他送酒时,忍不住开口,“兮若的性子你知道,她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在这里喝垮了身体,她也看不到,何必呢?” 高槿之醉醺醺地抬起头,眼神涣散地看着阿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潇哥……你是她哥……你帮帮我……你跟她说说……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让我见她一面……就一面……” 阿潇摇摇头,语气冷淡:“槿之,现在说这些没用。有些伤口,需要时间愈合。你给她,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吧。别再来了,我这里不欢迎烂酒鬼。” 话虽如此,打开门做生意,阿潇也不能真的把客人赶出去。而且,高槿之每次来,只是安静地喝酒,不吵不闹,醉了就趴着,或者低声啜泣,比起那些闹事的酒客,反而更让人心生怜悯。 就这样,高槿之在自我惩罚和酒精麻醉的循环中,迅速消瘦下去。西装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眼窝深陷,胡子拉碴,往日的精英气质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被情所困、狼狈不堪的皮囊。小胖和宋晓轮番劝解、甚至威胁,都收效甚微。他像是陷入了一个泥潭,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终于,在一个周五的深夜,事情到了临界点。 高槿之那天下午接到了一个关于龚思筝那边事务的棘手电话,心情更加郁结。一下班,他就径直冲进了“迷途”,连晚饭都没吃,便开始猛灌烈酒。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彻底麻痹自己,喝得又快又急。不到两小时,已经醉得神志不清,趴在桌上,嘴里反复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