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问,许安明显怔了脸色。
与他认真的目光相撞,她犹豫的喃喃回应,「我们…不是有婚约在身么?等回到慕安,婚书下礼,到时人尽皆知。」
「……」
「何况,他们几个,我也并未正式介绍过同他们的关系,这不也知晓的一清二楚了么?日子久了,他们迟早会知道的……」
话刚说完,许安就有些后悔了。
她在说什么?跟个渣女似的!
可她并非那个意思,她只是想说,久了他们自然就明白了,不需要去宣告什么关系,不然,光想着那个场面就很渗人啊!
搞不好,都以为是在挑衅他们。
修罗场她是真驾驭不了,杀伤力这么强的修罗场她是更驾驭不了了。
「所以,殿下是打算就这么偷偷摸摸的蒙混过去?我同殿下的心意就这般见不得人?」
「如此说,殿下许诺的一切,都是哄我的?善意的谎话?」
阿苏羽熠眼底盛着的笑意散去,逐渐变得僵硬,刀削般的下颚微微抽动,凌人的姿态,微阖的眸子显得有些凝重。
当他直白的问出这句话时,胸口间也压下沉甸甸的落石,心慌、钝痛,让他变得无助。
他向来不会弯弯绕绕,所有的顾虑都摆上台讲话。
可许安根本没那个意思,她也未曾欺骗。
「我并非此意,也没有哄你,再等等,再过些时日,我定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们,可好?」
「为何不能是…」阿苏羽熠话还未说完,忽地就响起一道沉重的嗓音,
“在下略感不适,有些乏了,先行离席。”
只见沈亦起身作礼后便紧绷着脸色朝外走去。
一袭黑衫衬的那欣硕背影额外冷冽,许安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异样。
她也不顾众人目光,当即放下了糕点借着方便之言便匆匆告退。
见她一走,留席的几个男人不由攥紧了拳,阿苏裴夜略为愤意的踹上桌脚,惹出动静,周围的妖类纷纷望去,难免嘀咕。
“木头?你怎么了?”
身前的男人默不作声的往前走着,踏过了宅子的大门,许安不明缘由的紧跟在后,不安的询问,“是旧疾犯了?还是受了伤?”
沈亦的步子极快,没有任何留步的意思,许安几乎快要小跑起来。
他低声应了句“我只是乏了。”而后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这莫名其妙的一举,令许安气不打一处来,她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衣袖,却又焦急而气愤的甩开。
“沈亦!我在同你讲话!我不想听你说什么乏了、乏了!回答我很难吗?!你若不想理我有的是人理我!我何需舔着你?”
她如此,他才滞了脚步。
可他依旧没有回过头来,下一刻,俊长卓然的身子蓦地颤抖起来,断断续续的喘气声伴随着哽咽传到许安耳侧。
意识到语气过重,许安伸手扯了扯飘荡在空中的衣角,歉意开口:“我刚刚…对不起,是我过激了…嘶……”
猛地,她被死死抵在墙角,街上车水马龙,满是繁华的景象。
相比起那热闹的氛围,他们之处显得尤为沉闷。
“你发什么疯…!”
未说完的话语被凶猛的交织生生堵回了喉间,湿润的舌.尖撑开慌乱的牙关,不带一丝怜香惜玉的吮取着她的气息。
万般爱意、醋意、恨意,似乎都要从这个吻里宣泄而出。
冰冷发颤的十指紧紧叩住了女子的脖颈与腰肢,若再用力些,就快要掐到她窒息。
“啪——”
响亮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在模糊的黑夜中奏起。
“沈亦,你是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