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祂们的,自己等人唱着歌回家。
只是,李追远觉得,这种以小侍大左右逢源的路径,只适合于双方对峙互相奈何不得了的阶段。
如今,祂们眼瞅着就要分出阶段性结果,正在白热化焦灼,再想两不得罪,其结果很可能就是无论谁赢了都会来清算你。
没办法,这时候,就得彻底倒向一方。
船靠岸后,船老板硬要拉着谭文彬去喝酒。
码头上的夜宵摊位,小桌子小凳子,上头是鬼街,身侧是江景,价格又极为亲民,屁股往这儿一坐,身子向后一靠,收获的是满满惬意。
李追远给自己要了一份清汤抄手,摊位老板娘现包的,味道很鲜美。
吃完后,李追远也没催着谭文彬回去,让他继续陪船老板摆龙门阵。
吃喝聊到尽兴后,结账时,谭文彬少不得和船老板一阵拉拉扯扯,船老板仗着自己走船的中年人力气想将谭文彬先降服,可惜谭文彬现在兽性十足,直接给船老板来了一记压身抵。
付完账后,谭文彬和李追远离开,留着船老板在原地又好气又好笑地骂骂咧咧。
回到招待所时,已是深夜,接近凌晨一点。
来到所住楼的楼下,抬头一看,发现天台边站着一个人,身影很熟悉,是翟老。
“彬彬哥,你留在下面,我上去。”
“明白。”
李追远跑进楼内,谭文彬后退几步后,将外套脱下来撑起。
房间窗户边,林书友靠在那里,一脸笑意地对谭文彬挥手打着招呼。
谭文彬指了指楼顶。
林书友有些疑惑,手抓着窗户边缘,将自己整个身子探出扭过去,才看见那上面站着的人。
这一幕,吓得林书友干脆不缩回去了,直接手脚并用如同壁虎般在墙壁上爬行。
这倒真不怪林书友粗心大意,他只是一门心思地防着外敌入侵,谁能想到自己人会跑那上头去还可能要跳楼?
来到翟老所站位置下方后,林书友停住身形。
接下来,翟老如果要跳的话,他刚纵身一跃,林书友就能立刻给他抓住。
李追远跑到天台,看见翟老站在那里负手而立后,心下明白,老人家这不是要跳楼,可能只是来看看风景。
“翟爷爷,您怎么在这里,晚上天凉,楼顶风也大。”
“晚上吃了火锅的缘故吧,身上燥热,睡不着,就想着上来吹吹风。”
李追远走到翟老身边,说道:“那下次聚餐,选清淡点的。”
翟老:“川菜里是有清淡的,但你得考虑你家老师的荷包,以及公费报销的餐标。”
说着,翟老伸手拍了拍少年的后背:“呵呵,不好意思,吓到你了,让你担心一场。”
李追远:“倒也没有,您不是一个脆弱的人。”
翟老:“那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李追远:“您是一个有用的人。”
翟老:“我只是一个老了后,怕死的人。”
说完,翟老转身就往下走,李追远陪着他一起离开天台下楼,直到将其送回房间,帮他关上门。
正准备离开时,发现郑华从旁边房间走出,手里拿着一个热水瓶。
“小远,我去打个水,拜托你帮我看一下门,我这房间门锁坏了,关上后拿钥匙也不容易打开,前台今天也没派人来修理。”
“好。”
李追远走进郑华的房间,郑华虽然在翟老面前以弟子自居,但实际上层级不低,可以享受单人间待遇。
桌上放着一沓材料,李追远不打算偷看,只是扫了一眼,看见了钱莹和吴澜的照片,然后,他就打算偷看了。
二人名义上是死于庙里老和尚之手,但毕竟是工作途中,所以抚恤赔偿这些,还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