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无论如何都得去确认清楚!”卫凛眼神一凛,心中已然做出决定,今夜便要前往听竹院。若是王七拿不出上界密信,那便是假传指令,届时他便将计就计,反咬一口,诬陷王七勾结外人,意图扰乱商盟,趁机将其诛杀;若王七真的持有任务凭证,自己也能借此机会打探更多关于帝国战场的消息,绝不能让这外来者抢走属于自己的功劳。
夜色愈发深沉,卫凛换上一身深色劲装,运转灵力悄然隐匿了自身气息,整个人如同暗夜中的鬼魅一般,敏捷地掠过商盟的院墙,朝着听竹院的方向悄然潜行。沿途的巡逻修士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只当是夜风轻轻拂过竹林所发出的沙沙声响。
听竹院的客房内,一盏烛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卫凛伏在院外的竹枝上,透过窗缝看到王七正悠然地坐在桌前,翻看丹方册,一副悠然闲适的模样。他心中不禁冷笑一声,指尖悄然凝聚起一缕灵力,轻轻拨开了那扇虚掩的房门——今夜,他势必要探查出这个外来修士的真实面目!
房门“吱呀”一声,发出细微的声响,卫凛的身影尚未完全踏入屋内,那冷厉的质问便如利箭般先一步射向王七:“王道友可真是好兴致,都这般深夜了,居然还在研读丹方——只是让人费解的是,你一个身负‘查破坏大阵之人’任务的修士,为何偏偏要跑到我商盟的核心地带?要知道,这听竹院,可不是你该久留之地。”
王七缓缓放下手中的丹方册,抬眸时,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指尖仍轻轻点在书页之上,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卫长老这话可就奇怪了,这听竹院乃是伊索尔德盟主亲自为我安排的住处,难道说,盟主的指令,长老也胆敢质疑不成?”
“盟主那是被你蒙在鼓里!”卫凛大步流星地跨上前去,灵力在掌心暗自翻涌流转,气势汹汹地说道,“你既然是为上界办事,就理应清楚各司其职的规矩!商盟之中,有关帝国战场修士的筛选事务,向来都是由我负责,你却贸然插手,究竟是何居心?”
“何居心?”王七从容起身,腰间的帝御令若隐若现,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自然是一心想要查清大阵破坏者。长老应该没忘,上界的任务从不是‘各自为政’,只要涉及到帝国战场的安危,任何修士都有责任和义务介入——还是说,长老认为,这大阵被毁之事,不该彻查?又或者,长老其实知晓究竟是谁破坏了大阵?”
这话犹如一把利刃,精准地戳中卫凛的要害,他眼神瞬间一沉,却依旧强撑着气势反驳道:“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查,自然是要查,但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越俎代庖!商盟内部的事,我自会妥善处理,用不着你在此指手画脚!”
“哦?”王七微微挑眉,语气中增添了几分嘲弄之意,“可方才在宴会上,长老还向我索要任务凭证,怎么这会儿又改口说‘用不着我’了?难不成,长老其实是害怕我查出些什么,从而坏了你的‘好事’?”
卫凛心头猛地一紧,面上却愈发凶狠起来:“休要血口喷人!我看你根本就是在假传上界指令,妄图趁机在商盟搅乱局势!你若识趣,现在就赶紧离开,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王七轻笑一声,缓缓抬起手,帝御令上泛起柔和的微光,“长老不妨试试看。只是待会儿动静闹大,惊动了盟主和其他修士,大家若问起缘由,我倒要好好跟他们说一说,你为何对我怀有如此深重的敌意。”
“敬酒不吃吃罚酒!”卫凛眼中杀意瞬间暴涨,元婴期修士那强大的威压如汹涌的浪潮般骤然铺开,掌心迅速凝聚起一团漆黑如墨的灵力,伴随着撕裂空气的尖锐锐响,直扑王七的面门,“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元婴与金丹之间的差距,如同天堑一般不可逾越!”
王七瞳孔骤然紧缩,不敢有丝毫迟疑,急忙迅速运转丹田内的金丹灵力,双手快速结印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