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我靠着冰冷的树干,看着跳跃的火苗,却毫无睡意。
背上的诅咒在火焰的温暖下,似乎更加沉寂了,但我能感觉到,它只是在等待。怀里的引路骨依旧冰冷。
山洞里的“初孽”,祠堂里的“业身”,它们现在怎么样了?引路骨最后那一下“抹除”般的反击,能阻挡“初孽”多久?“业身”是否已经追了上来?
还有那个逃走的怪人,他口中的“门”又是什么?
一个个谜团如同这周围的黑暗,浓得化不开。
我低头,看着阿贡沉睡中偶尔抽搐一下的身体,看着它信任地枕在我腿上的脑袋。
至少,此刻,我不是一个人。
我伸出手,轻轻拨弄了一下面前微弱的火堆,让火焰燃烧得更旺一些。
雨,不知何时,渐渐停了。东方的天际,隐隐透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鱼肚白的亮光。
天,快亮了。
但我知道,属于我的黑夜,还远远没有结束。
棺中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