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分。
裘柯林此举决绝无比，心脉瞬间寸断，神仙难救，身躯一僵，随即软软倒下，再无气息。只是那僵死的面容上，依旧凝固着狰狞而得意的冷笑，仿佛在嘲笑着王言羽的徒劳。
洞顶的崩塌因裘柯林气绝而渐缓，但仍有碎石簌簌落下。石洞内一片死寂，唯有火焰噼啪与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王言羽看着裘柯林的尸身，缓缓收回手掌。他未料到此魔凶悍至此，宁肯自绝也不受制。
杨晋一快步上前，探了探裘柯林鼻息脉门，确认其已毙命，冷冷道：“死有余辜！”
“师父！”
捂住胸口的沈月如惊呼一声，扑上前抱住裘柯林的尸身恸哭起来。
王言羽叹息摇头，道：“带人先出去。”招呼陈淦与童立，领着那十几位女子走进洞道。
那些女子对裘柯林的恐惧未消，她们颤颤巍巍地经过裘柯林身边时，发现对方确已死不瞑目，有人“哇”得一下哭了出来。
“他死了！他终于死了！”
……
其他人情绪也被感染，她们纷纷为即将获得自由而激动地泪流满面，向王言羽几人跪地磕头。
沈月如瘫在地上，望着师父尸体热泪盈眶，面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更是厉害，王言羽让诸位女子莫要再磕头，催促众人尽快出去，谁料有个女人忽然从回过头，拉住沈月如的胳膊，哭着劝道：“沈公子，快跟我们出去！”想来沈月如平日里待她极好，明知对方是裘柯林的徒儿，却也不能见死不救。
沈月如泪眼婆娑，蹙着眉头，哽咽道：“师……师父死了，你们快……快走，去中原，去南疆，千万别再……别再给人抓到了……师父待我不薄，我……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王言羽听到这话，又忍不住长叹一声，对童立道：“先将裘柯林的尸体带出去。”
童立一怔，但师父的话他不敢不从，其他女人将沈月如搀扶起来，童立扛起裘柯林遗体，率先冲进了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