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有喝酒,还记不记得玉佩是何时丢的?”宋灵淑略一思索,又问。 “我那时确实喝了不少酒,头有些昏沉。”萧维膑扶着额头,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形,“当时楼上来了一群舞姬,我头晕眯了一会儿,突然被人撞到手臂。舞姬从我身边走过,见我醒来,便急着行礼道歉。” “我当时没注意玉佩何时丢,回来之后才发现不见了,以为醉酒时落在了楼里,第二日派人去问,并未找到,之后便再没遇上任何女子。” 萧维膑想此,双眸微亮:“一定是那个舞姬捡走了我的玉佩,舞姬是韦昫的人请来的,玉佩丢失他一定知晓。” “或许,是他们故意让人偷走你的玉佩。”宋灵淑猜测道。 “哼,肯定是韦昫想算计我!颜行易也是他带来见我,我当时并未答应他任何事,只说到了铨试再作考校。” “等等……”宋灵淑见萧维膑沉浸在自己的猜想中,好奇问:“你可知韦昫与渚明是何时认识的?” 上一世,渚明这个名字,总伴随着一些风流韵事的传闻。 一个瘸腿的儒雅文士,相貌英俊非凡,惹得洛阳城内众多姑娘心生慕许,桃色传闻与倪一齐不相上下。 只不过,倪一齐为人正派,对于这种事能躲即躲。渚明则不然,时常出入乐坊花楼,与众多女子纠葛不清。 萧维膑不明所以,如实道:“我上回来洛阳时,带诸明结识了韦昫,他们二人才有了往来。说起来,他二人相识已有三年之久。” 回应果不出所料,宋灵淑直直看着萧维膑,“萧侍郎想如何澄清此事?” 萧维膑极为苦恼,“若是寻常玉佩,大不了不认。那玉佩刻有我小字,在一个女子手中,我难以解释清楚……我也不想去见那女子,若私下相见被人知晓,更难说清……” 若不去,女子到处乱说,他一样会惹来一身闲话。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其他人从中澄清,最好拿回玉佩,让女子主动离开。 冯署令办事不劳靠,他也不想让杨主事二人知晓,只能求助宋灵淑。 “宋中丞,此事你看……” “我替你去见那女子,帮你查清此事!”宋灵淑没有丝毫犹豫,露出一丝微笑,“早在你提起颜行易时,我就猜到有人想算计你,只是没料到会往风流之事上扯。” “那女子年约二十出头,身形纤细,举手投足间,带着灵动韵律,手腕细而有力,很像常年习舞的模样。” 萧维膑见宋灵淑愿意帮忙,心里陡然一松,听到女子常年习舞,又担忧问:“你是说,女子就是那日撞我的舞姬?” “未必是同一人,但必定是听从一人之言。”宋灵淑站起身,朝萧维膑道:“我需得提醒萧侍郎一句,你那位好师兄,或许不是你以为的那般好。” …… 东城城门外,宋灵淑朝守卫出示令牌,带着冯署令和六个差役出了东城。 冯署令一路忐忑,领着一行人回德安坊。 路上,宋灵淑看着漕河边上船夫往来,灯火如流莹般掠过,不禁调侃道:“没想到冯署令家资颇丰,住的是德安坊的宅子。” 冯署令正满脑子想着刚才的事,听到宋灵淑的话,哭笑不得,连连摆手道:“祖上颇有能耐,下官顶多混到太官署令一职,在洛阳城里,那是见人就得行礼的小官,与宋中丞相比,是云泥之别。” “何必气馁,我瞧冯署令办事利索,行事作风也优良,将来必能再攀升一级。” “哎哟,托宋中丞的福,下官可盼着这一日了。”冯署令顿时红光满面,一扫之前的郁郁不快。 不多时,众人到了一户精致宅院前。 冯署令敲响门,片刻门被打开,里面露出丰腴秀丽的半张脸, 门内的人见到宋灵淑,一双杏眼立刻瞪圆,猛地拉开大门,利落而精准地揪住了冯署令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