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至,凌统悲愤填膺,数请诸葛恪出兵复仇,却屡被以徐州困局为由驳回。此时诸葛恪,成了这盘棋局关键一子,凌、朱二人皆欲拉拢。
此时,恰逢诸葛恪接父亲密信,正犹豫彷徨间,曹魏那边也适时伸来了“橄榄枝”,镇南将军兼扬州刺史诸葛诞受托而来,密会诸葛恪。
诸葛恪思虑再三,见蜀国如今虽然一家独大,但后起之秀中人才济济,诸葛恪担心归降蜀国后,朝堂上恐无自己一席之地;反观魏国如今仅靠着一班老将苟延残喘,年轻一辈中能拿得出手也就钟会、张虎、典满、许仪、夏侯玄等一众年轻将领,况且钟会虽有大才,但乃是降将,且其人反复,在魏国不得重用。诸葛恪在想到像叔父诸葛诞这样的,都能在曹魏混到一州刺史的位置,自己若归降魏国,必会被曹植所依仗。权衡再三后,诸葛恪终暗许归魏。
与此同时,城中一家隐蔽酒肆。夜幕低垂,万籁俱寂,唯这酒肆中透出几点昏黄烛火,似在黑暗中窥视着人间秘事。一女子身披黑色斗篷,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大半面容,脚步匆匆又略显轻盈,仿若暗夜幽灵一般,悄然闪入酒肆之中,寻了角落一处雅座。她先是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留意,才缓缓落座,双手下意识紧了紧斗篷,隐在阴影之中,静候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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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顷,一魁梧武将身形略显踉跄地步入酒肆,来人正是那凌统。他看似醉步不稳,实则每一步都暗藏警觉,目光佯装迷离,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各个角落。待行至雅座附近,凌统稍作停顿,侧耳倾听片刻,察觉无异样后,才装作随意地落坐。凌统与那女子间隔着一张破旧酒桌,桌上残烛摇曳,映出两人影影绰绰的轮廓。
女子轻咳一声,压低声线,声音冷冽又急切道:“公绩将军,别来无恙啊。”凌统浑身一震,仿若被这突兀之声惊破了伪装,抬眼瞬间,目光如电,审视着眼前之人,同时右手悄然摸向腰间刀柄,低声喝问:“汝是何人?今日约吾前来,有何目的?”
女子不慌不忙,缓缓抬眸,目光锐利如鹰,穿透昏暗光线直视凌统,确认四下无耳目后,双手缓缓掀开帽檐一角,露出半张脸来。只见其面容冷峻,透着几分英气,正是那孙尚香身边的女官孙解忧。
话说这女官孙解忧本是那孙权收养的孤女,自幼经严苛训练,被打磨成忠诚死士,奉命潜伏于孙尚香身旁,专为孙权收集蜀国情报。如今孙权故去,孙解忧心底复仇之火暗燃。她经多方探寻,终寻到凌统,认定此刻唯有携手这位忠勇旧将,方可觅得复仇之机。
孙解忧倾身向前,凑近凌统,声音几近微不可闻,却又字字如钉道:“公绩将军,刘禅那小儿擅自离宫,现下正随孙尚香欲返江东,此刻正在江夏蛰伏。此乃天赐良机,将军可莫要错过啊!”
凌统听后,惊愕不已,瞳孔骤缩,似难以相信这般消息,转瞬之间,眼中燃起狂喜与决绝,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砸在桌上,震得烛火乱颤,咬牙切齿道:“好!天助我也,刘禅小儿,此番定不能让他活着回江东,吾定要拿他祭陛下英灵!”
孙解忧见状,趁热打铁,从袖中摸出一张简易手绘地图,铺在桌面,手指轻点几处标注之地,说道:“将军且看,此地水路最为隐蔽,可速调战船暗伏,待他们行至,便能打个措手不及;陆上我已安排眼线,一旦有变,即刻传讯,吾等两面夹击,定让他插翅难逃。”凌统目光炯炯,仔细端详着地图,频频点头,补充谋划着细节,二人身影在昏黄烛光下交叠,似在编织一张致命罗网。
语毕,二人迅速商定计划,各自隐入夜色,仿若从未谋面,唯空气中残留的紧张与决绝,见证这场隐秘交易。
凌统回营后,即刻点齐麾下士卒,战船列阵,帆影蔽江,如离弦之箭扑向江夏。朱桓闻风,匆忙谒见诸葛恪,劝道:“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