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架冲车,明日卯时初刻,凤儿将军便可率五千精骑直冲寨门,但务必在半个时辰内撕开缺口。”
关凤俏脸一红,按在佩剑上的手掌微微用力,剑鞘上的铜纹在日光中泛着冷光:“若夏侯称出战呢?”
“他不会。”姜维拿起一枚黑色棋子压在大寨北侧,“我早已审问过了降卒,得知大寨北侧有处隐秘水道。我自率一千死士从水道潜入,待你攻至寨门时,我便在寨内放火呼应。夏侯称见营中起火,必以为我军主力从北面突袭,到时定会分兵回防。”
周仓将大刀往地上一顿:“俺还是不明白!为何不集中兵力先打一座营寨?”
姜维微微一笑,从箭筒中抽出三支羽箭并排放置:“元福将军且看,若单攻一座,其余两座便如这两支箭般从两侧夹击。但若分兵三路,同时点火、伏击、强攻,这三座营寨便如断弦之箭,再难呼应。”
次日寅时三刻,淄水下游的芦苇荡里传来轻微的水声。周仓赤裸着上身,背着两桶火油泅渡到对岸,身后跟着三千名刀斧手。他们猫腰穿过铁蒺藜阵,将浸透火油的柴草堆在磐石营西侧的马厩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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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火!”周仓低吼一声,火把抛入柴草堆,顿时腾起冲天火光。马厩里的战马受惊嘶鸣,魏军听到动静,慌慌张张冲出营帐,却见周仓挥舞大刀劈开营门:“贼将吕翻何在?你家周爷爷来也!”
与此同时,廖化率长枪兵在东门密林里屏住呼吸。待数百名魏兵冲出营门,他猛地挥枪喝道:“放箭!”箭雨过后,残存的魏兵刚要转向,长枪阵已如林般刺来。
而此时的中央大寨前,关凤的精骑已列成冲锋队形。她望着寨墙上晃动的“夏侯”将旗,猛地一挥青云断水刀:“冲车在前,随我破寨!”三十架冲车如铁兽般撞向寨门,木屑飞溅中,关凤一马当先冲入缺口。
寨内瞬间响起锣声,夏侯称提着长枪登上了望塔,却见北侧粮仓火光冲天。
“不好!蜀军从北面偷袭!”他急忙下令分兵回防,却没注意到姜维已率死士从水道摸进了粮仓。
“放火烧粮!”姜维挥剑砍断粮囤的绳索,火箭射入堆积如山的麦秸,烈焰瞬间吞噬了半个营寨。
关凤趁机率军冲至中军帐前,正遇夏侯称策马赶来:“贼将,安敢犯我大寨!”
“手下败将,还敢与我对战!”关凤刀势如电,直劈夏侯称面门。两人战至二十合,夏侯称渐渐力怯,虚晃一枪拨马便走。
关凤哪里肯放,催马追出百步,刀光过处,夏侯称的头颅便已被劈落在地,身后残兵见状,纷纷弃械投降。
此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姜维拄着长枪走出大寨,望着遍地狼藉的营寨笑道:“凤儿勇武!看来这夏侯称的‘铁桶阵’,也不过如此嘛。”
关凤闻言,收刀而立,鬓角的汗珠滴落在马鞍上:“还不是靠你在寨内放火,搅乱了敌军阵脚。”
两人相视一笑,却见周仓扛着大刀阔步走来,刀刃上还挂着魏兵的甲片:“那吕翻忒不耐打,被俺一刀便劈了!磐石营也已被我等拿下!”
廖化随后赶到,双手抱拳道:“伯约,我于东门外伏杀了数百魏兵,降者上千余人。”
四人正商议着清点物资,探马忽然飞驰而来:“启禀各位将军,西南方向发现魏兵旗号,约有五千人正朝此处赶来!”
姜维瞳孔微缩,展开舆图细看:“此乃临淄守将曹泰的援军!距离此处还有多远?”
“快马须臾便至!至多一盏茶的功夫……”
关凤按上剑柄:“伯约,我等刚经恶战,兵力疲惫,不如退守淄水西岸?”
“不可。”姜维摇头,指着舆图上的一处浅滩,“此处名为‘落马渡’,水深仅及马腹。元福将军,你速率两千人在此砍伐树木,搭建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