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天道,你哪还有机会站在此处?早在你起念的刹那,便已被灭杀当场了。不过有一说一,你小子艳福倒是不浅,当日在洞中那画面,可真够旖旎的!”
杨再兴闻言,顿时面色涨红,耳根都热得发烫。他偷偷扫了圈众人,忙定了定神,重归正题,沉声开口:“诸位,接下来我所说之事,或许太过光怪陆离,但绝无半句虚言!”
他深吸一口气,理了理纷乱的思绪,缓缓开口:“其实,我并非这个时代之人。”
“啥?”张飞眼睛猛地瞪得溜圆,嗓门陡然拔高三分,“不是这个时代的?那你是打哪儿来的?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杨再兴苦笑一声:“倒也不算从天上掉下来,只是……我来自数百年之后。”
“数百年后?”关羽眉头紧紧蹙起,虽心中早有几分隐约的预感,此刻仍难掩诧异,“这世间竟有这等奇事?人竟能跨越时空而行?”
“我也不知究竟是何缘由。”杨再兴轻叹道,“前世,我乃大宋一名武将,在与金兵的一场大战中力战而亡。待我再次睁眼时,便已躺在路边,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记忆虽在,却已换了躯壳。”
诸葛亮羽扇轻摇的动作蓦地一顿,眼中骤然闪过一抹精光,恍然道:“如此便说得通了!怪不得振武时常能提出些异于常人之见解,诸如那改良的投石机、新军训练之法……原来竟是来自后世。”
“大宋?金兵?”张飞抓了抓后脑勺,一脸茫然,“那是啥?听着咋这么陌生?那金兵……竟能将你生生耗死,岂不是比曹操、孙权还难缠?”
“三叔有所不知。”杨再兴解释道,“数百年后,天下早已不是汉家天下。那金兵,乃是异族,向来凶狠残暴,常南下侵扰,百姓深受其苦。我前一世,便是为保家卫国,而战死沙场的。”
关羽听到“保家卫国”四字,眼神一动,蓦地想起当年杨再兴提过的身世,忍不住追问:“振武,那你当年所说的‘满门忠烈,七子去六子还’……也是前一世之事?那……后世之人,可还记着我大汉?”
杨再兴闻言一怔,没想到关羽竟将这陈年旧事仍记在心上,眼中不免闪过一丝动容,忙拱手回道:“不瞒二叔,‘满门忠烈’说的正是我前世家族先辈。我杨家自先祖杨业公起,世代忠良,镇守边关。”
“当年,恰逢异族来犯,先祖率七子出征,最终却只余六子杨延昭一人得以归乡,其余尽皆战死沙场。到了我这一辈,又逢金兵来犯,族中子弟纷纷披甲上阵,战死沙场者不计其数。我前世,便是承继了这份忠勇,投身抗金大业,最终血洒疆场。”
他顿了顿,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声音愈发铿锵:“至于大汉,后世之人非但记得,更是将其视为华夏荣光!史书之上,‘强汉’二字熠熠生辉,张骞通西域、卫霍破匈奴的壮举代代相传,那句‘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更是刻在每个后人的骨子里,成了不灭的信念!”
说到此处,他目光灼灼地望向关羽,朗声道:“至于二叔,您那‘过五关斩六将’的忠义,三叔‘当阳桥喝退百万兵’的勇武,还有诸葛军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赤诚,在后世皆是家喻户晓的传奇。百姓们建庙立碑,代代供奉,只为铭记诸位守护大汉的功绩。”
关羽听罢,胸前长髯微微颤动,丹凤眼泛起晶莹泪光,抬手按在心口,喉间一阵哽咽,半晌才挤出一句:“能得后世如此相待……我等便是拼尽性命,也值了!”
张飞在旁听得热血上涌,忍不住“砰”地一拍胸脯,粗声嚷道:“好!好!好!只要后世还记着咱大汉的好,记着咱哥几个的名字,往后这仗,俺老张定要打得更痛快,绝不能让后人笑话!”
诸葛亮却想得更深,他羽扇轻摇,目光落在杨再兴身上:“如此说来,问心镜中那场不属于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