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鸾生得娇俏,见孙绍年轻俊朗,身材高挑,便笑着挨过来,递上一瓣橘子:“这位爷看着面嫩,是第一次来?尝尝这个,酸中带甜呢。”
孙绍脸颊微红,伸手接过,指尖碰到她的手,像被烫到般缩了回去,惹得玉鸾低低笑出声来。
红萼凑到张飞身边,刚要说话,却被他粗声打断:“俺自己来!”说着拿起酒坛往碗里倒,酒液溅出些在衣襟上,红萼忙掏出帕子要擦,却被他一把挥开:“不用!”
月娘走到李彦身边,见他鬓角带霜,动作便迟疑了些,只远远站着,给空杯添了些茶水,眼神里带着几分犹豫——这般年纪,怕是经不起折腾吧?
唯有素素抱着琵琶,安静地坐在角落,指尖轻拨,弹出段轻快调子。
酒过三巡,绾绾愈发殷勤,给杨再兴剥虾时,故意将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划,软声道:“爷看着不像寻常人,定是做大生意的吧?”
杨再兴浅酌一口,不答反问:“姑娘家乡何处?”绾绾愣了愣,随即笑道:“爷问这个做什么?莫非想赎奴家出去?”说着往他怀里靠了靠,鬓边的香风直往他鼻间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
玉鸾则缠着孙绍猜拳,输了便要他喝交杯酒。孙绍年轻,架不住她软磨硬泡,被灌了两杯,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爷这般俊朗,定是哪家的公子吧?”玉鸾凑在他耳边低语,热气拂得他脖颈发痒,忙偏头躲开。
张飞见李彦身边的月娘始终拘谨,便打趣道:“老李,你可别光瞧着不动弹啊!论精力,咱这屋里怕是没人比得过你!这几日清点粮草,你一晚上可都不带歇的!”
此话一出,月娘眼睛一亮,敢情这位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啊?
于是,她忙凑上前去,给李彦续上酒,声音也软了些:“爷莫怪奴家眼拙,奴家给您捶捶背?”
说着,便将纤手搭上他的肩,轻轻按揉起来。李彦浑身一僵,手不知该往哪儿放,端着酒盏的手指微微收紧,脸颊竟泛起些红意。
众人又喝了一阵,亥时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杨再兴放下手中酒盏,道:“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孙绍如蒙大赦,忙点头附和。老鸨恰在此时掀帘进来,脸上堆着笑:“几位爷这就走了?夜深露重,不如就在坊中歇下?楼上有上好的客房,干净得很呐~”
李彦闻言,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目光在月娘脸上一扫,又飞快垂下,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话来——他心里实在是有些舍不得走,却又拉不下脸开口。
张飞看在眼里,正要取笑,却被杨再兴一个眼神制止。杨再兴对老鸨道:“这位李老哥上了些年纪,喝得多了些,怕是走不动了,今夜便在这儿歇下吧。”
李彦闻言,忙顺着话头垂下眼,头微微晃了晃,装作醉态。太史亨见状,忙对老鸨道:“速与李老哥开间上房,好生伺候着。”
月娘眼睛笑成了弯月,忙扶着李彦起身:“爷,奴家扶您上楼歇息。”李彦脚步踉跄地跟着她往客房走,背影竟有几分轻快。
待两人身影消失,张飞才嘿嘿笑道:“还是振武你懂他!老李这是……”
“三叔!”杨再兴打断他,“走吧。”
众人出了红袖坊,晚风一吹,满身的酒气与胭脂香愈发浓烈。杨再兴闻着身上的味道,眉头皱了起来:“这模样回去,怕是瞒不过诸位夫人呐……她们鼻子尖得很,定能闻出端倪来。”
孙绍也犯了愁:“这可如何是好?念武若是知道了……”
“怕啥?”张飞满不在乎地挥挥手,“男子汉大丈夫,喝顿酒算啥?要俺说,你俩小子还不如老李。人一把年纪了,关键时刻可比你俩放的开!”
“还有你,太史家那小子……点了个姑娘,却狠心丢在一旁,任由人家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