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邵弟伤势未愈,关内诸事便多劳你费心了。切记粮草辎重需按月点检,城头防务更不可松懈。若遇紧急情况,可速遣斥候往渔阳报信。”
“小弟谨记!章口有我在,定保万无一失,绝不让敌军越雷池半步!”
杨再兴闻之,不再多言,调转马头,掌中赤月枪直指北方:“全军听令,目标渔阳,进军!”
“杀!杀!杀!”五千铁骑齐声暴喝,声裂夜空。马蹄声瞬间汇成滚滚惊雷,大军如一道黑色洪流,劈开晨雾,朝着渔阳方向疾驰而去。
大军离去不足半个时辰,章口关外便又驰来了一队骑兵。甘宁身披黑甲,腰悬双戟,领百余名横江军亲卫策马而至。张渊闻讯,忙再迎出关外。
“甘将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张渊含笑道,拱手作礼。
甘宁勒住马缰,懊恼地捶了下马鞍:“我刚巡完渤海沿岸,本想来章口瞧瞧有无硬仗可打,没成想还是来晚了一步!”
张渊引着他入关,边走边笑:“甘将军,您是不知道啊,前夜那仗打得何等精彩——阎柔五千先锋,被兄长一把火烧得片甲不留。这会儿,兄长已率大军往渔阳去了,出发将近半个时辰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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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随他往关内走,闻言叹道:“可惜了,这般热闹竟没赶上。想当年在巢湖,我与他联手破魏军水师,那个痛快!”
说话间,两人路过张绍养伤的偏帐,恰见张绍斜倚榻上,望着窗外怔怔出神。甘宁忙快步走到榻前:“贤侄,听说你被流矢伤了?让我瞧瞧伤得重不重。”
张绍刚欲起身,便被甘宁按住:“快躺着,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他瞥了眼渗血的绷带,皱眉道:“阎柔麾下骑兵箭术倒刁钻。你且安心养伤,我若遇着那厮,定要替你讨回公道。”
张绍苦笑:“有劳将军挂心,些许小伤不碍事。只是……短时内上不得沙场,心里总有些不畅快。”
甘宁拍了拍他的手:“大丈夫何患无战功?待你伤愈,有的是硬仗等着你。”
之后,三人又闲聊了片刻,甘宁恐扰了张绍养伤,便起身道:“我还有防务在身,这便告辞了。”
说罢,他与张渊略交代了几句,便带着亲卫悻悻去了。
此时,杨再兴正率军一路北上。沿途郡县的官吏早已备好粮草饮水,为不滋扰百姓,大军只稍作补给,便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路。
穿过章武郡时,路边不时可见流离失所的逃难流民。杨再兴见状,忙命亲卫分些干粮给他们,而后又严令本地官员妥善安置,这才放心继续前行。
三日后清晨时分,大军抵达涿郡良乡县外三十里处。此处地势渐高,低矮的冈峦连绵起伏,正是设伏的绝佳之地。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出现一队骑兵,约有十余人,正警惕地打量着他们。
领头的伯长望见大军旗号,先是一惊,随即翻身下马,快步迎上前来,在距杨再兴十步外单膝跪地:“卑职参见大将军!小人乃是赵将军麾下,专职负责探马事宜的伯长。”
杨再兴勒住马缰,略感意外:“你是子龙将军麾下?为何会在此处巡视?”
伯长拱手回道:“回大将军,我军主力已退守良乡县,赵将军命末将等在此处警戒,若遇大军便即刻回报。末将已派人快马回禀将军,想必此刻他已在赶来的路上了。”
杨再兴心中愈发疑惑:子龙明明该在渔阳与阎柔对峙,怎会退守良乡?
正欲细问,陆抗忽然策马来到他身侧,低声道:“大将军稍安勿躁!待赵将军来了,一问便知!我等可先在此处就地休整一番,让战马饮些水,将士们也好填填肚子。”
杨再兴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不解:“幼节,这是何意?”
陆抗策马上前